而庆尘,与她曾见过的任何一位同学,都不太一样。
张天真补充道:“对了,老师也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所以他逃课老师也不管,据说是高一的时候他向老师保证过,成绩永远在年级前三,掉出前三就好好上课。”
“原来如此,”秧秧说道:“他父母不管他吗?”
“父母早就离婚了,父亲是个赌徒,前一段就是因为赌博才把房子卖掉,”胡小牛说道:“他父亲卖房子的时候我也在门外听着,我原本以为他遇到这种事情会展现出脆弱的那一面,但我进屋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旧很平静,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他父亲现在在哪?”秧秧问道。
“奥,被他举报聚众赌博送进去了,”胡小牛说到这里也有点牙疼:“在你提醒我别惹他之后,我就拜托人查了一下他的家庭关系,结果发现他父亲在拘留所里,现在司法机关已经对他父亲进行立案追诉,我们家的律师说,刑期最少一年起步。”
秧秧怔住了,她也没想到庆尘会这么狠……
但她并未觉得庆尘有什么不对,秧秧只是在想,对方举报的那一刻,心里应该很痛快吧。
这时,胡小牛看向秧秧:“对了,他也是时间行者对吗,你为何会让我们别惹他,他在里世界是什么身份?”
“我觉得他是什么身份都不太重要了,”秧秧摇摇头:“这种人,你不管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他都迟早会成功的。我觉得你们与其把注意力放在刘德柱身上,倒不如投资他。”
张天真说道:“秧秧你好歹给我们透露一下啊。”
“不行,”秧秧摇摇头:“我不会出卖他这种咬着牙才辛辛苦苦活下来的人,我建议你们以后也别这么做。”
“为什么?”
“这种人被逼急、发疯,会死很多人的。”
晚上逃课回到家里,秧秧第一时间便在屋里东翻西找起来,想要看看庆尘在这个家里留下过什么。
她先是翻了书柜,甚至翻了每一本书,却一无所获。
她又翻了所有抽屉,里面几乎空空如也。
这让秧秧很失望,她仰躺在床上沉思着,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她一转身之间忽然看到床边的白色墙皮上,有人刻着一行小字。
牛羊成群,唯猛虎独行。
秧秧用手指摩挲着凹刻下去的痕迹,甚至能想象到对方在夜晚最孤独的时候,倔强的表情。
她在想,跟这种人组队应该会挺有意思吧?
等等,女孩总觉得屋里还是少了点什么……
她思索再三忽然惊愕抬头:饭票呢?
按照惯例,她枕头边上每天都会多一封恶魔饭票啊,今天怎么没有了?!
这让自己还怎么理直气壮的去混饭啊!
秧秧跑到楼上敲门,她看着开门的胡小牛问道:“恶魔邮票的持有者,有没有给你写过信?”
胡小牛和张天真在老君山事件后,也是两张明牌了,按那位持有者的性格,应该也给他们寄过信件才对。
“收到过,”胡小牛凝重道:“怎么了?你也收到了吗?”
秧秧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信啊?”
“嗯,对方在第二封信里提到过,不过我至今都没有回过,”胡小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