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猛地从床上卧起。
没穿衣服。
我心一寒。
被子从我肩膀上滑落的时候,我颤抖了一下,迅速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胸口,随后猛地抬头——
卫廷正穿着拖鞋从外面客厅走进来,这间房间是套房,他估计早就醒了,就在外面客厅坐着办公,等我睡醒。
我感觉喉咙里手一挥班会发不出声音,大脑一片空白,让我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那些记忆的碎片才重新融合,我像是傻了一样盯着眼前的卫廷,声音都在发抖了,“你……”
“早上好。”卫廷还是那副如春风般温柔绅士的态度。
我抓住了被子,我说,“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卫廷语气都很缓慢,“你昨天身上衣服都湿了,你忘记了吗?”
我如遭雷劈,“那你为什么……”
“怕你感冒。”
卫廷靠近我,对我说,“早餐打算吃什么?楼下有自助早餐。”
我摇摇头,“不想吃东西。”
卫廷过来在我床边坐下,“生我气了?”
我说,“对。”
“好吧,是我冒昧了。”卫廷表示无奈举起双手,“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给你吃药的,但是如果不吃药,你估计一晚上都睡不好。”
我把脸转向别处,表示不想和卫廷说话。
卫廷失笑,“真和我生气了?”
我还是不想理他。
“行吧,是我错了,你别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卫廷替我去拿晒干的衣服,然后帮我叠好放在床尾,“起来了穿一下衣服,别感冒。”
我还有点尴尬,“你昨天动手帮我脱的?”
卫廷说,“要么用脚?”
“……”我沉默了好久,“你……这样……不大好吧?”
卫廷笑了笑,“早晚都得看吧?你放心我很正人君子的,不该碰的地方统统没碰。”
我笑得嘴角都僵了,“那我还要谢谢你噢。”
“不客气。”卫廷几乎能把我气死,对我笑笑,随后说,“对了,早上萧里来过。”
我又是一愣,下意识是用喊的,“他昨天晚上没回去?”
卫廷耸耸肩,“谁知道呢?”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我为什么没听见声音?”
“昨天药效很猛。”卫廷说,“你没醒,睡得很沉。”
“他说什么了?”
我无比着急,萧里早上都来了吗?来干嘛?
我们都这样了,无可回转了,他突然间回来干什么?告诉我还对我残有爱意吗?
卫廷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心冰冷,如同昨夜的雨。
“什么……都没说?”
我重复了一遍卫廷的话,卫廷欣赏完我这副样子,又继续对我说道,“他冲进来,原本大概是想打我,后来我说‘薄颜在里面还在睡觉。’,他就到里面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