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顺势跪到了临安公主的脚边,匍匐在临安公主的膝面上,然后痛哭流涕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公主心里还是惦念着我的。”
“公主。。。。。。。是我对不起你!”
“呜呜。。。。。。公主若还想嫁与贺炯辉,我便自请出家为尼。”
“住口!”临安公主厌恶地拂开张莹莹的亲近,她快速地站起身来,仿佛沾染了贺炯辉的名字,是多么让人厌恶的事情。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那腰间的赤金镶宝石的镂空香囊随着裙摆晃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张莹莹埋头的眸光阴毒冷戾,声音似哭,然而面容却狰狞地笑了起来。
这一跪,香料已换,过程顺利得让她在心里拍手叫好!
临安公主抬高下颚,眸光鄙夷而冷然地望着跪在地上,因为没有依附而跌到的张莹莹,冷笑道:“不要再与本宫提他,今生今世,本宫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念你当年陪伴本宫的情意,本宫今日再帮你最后一次。”
“今日过后,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张莹莹在心里啐了一口淤血,觉得自己已经够能演了,没有想到,临安公主竟然比她还更胜一筹。
她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她没有发现临安公主觊觎萧凤天,不算是她做过最蠢的事情。
她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在临安公主的面前,提起萧凤天。
那个足以让京城贵女闻之艳羡的未婚夫。
张莹莹小声地啜泣着,过了好一会,她这才擦干眼泪,收敛神色,规规矩矩地站到临安公主的身边。
“我恨他们,证据也都留着的。”
“不过。。。。。。只有公主的人出面,才能将那车夫带进来。”
“再者,那栋宅院的地址也有,只需要派人去将那守院的人抓来,一问便知。”
“不过,未免走路风声,还需等待人多之时,一击即中,让他们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张莹莹眸色森然,显然也要将萧凤天一同毁去。
沾染义妹,又是朝臣之妻,皇上亲封的乐安县主,便足以让萧凤天在朝堂之上抬不起头来。
临安公主临窗远眺,这狭窄的临水轩里,仿佛有着咕咕的热气,从她冰冷的心脏里氤氲出来。
只见她眸里的光一暗一明,仿佛已经寻得了其中玄妙之机。
“你将证据全都交付于本宫,此事便不必再管。”
“你如今已为人妇,若是出了牵扯,本宫也保不了你。”
张莹莹听闻临安公主的决然冷傲的话,垂首点头,心里却嗤笑万分。
这一场局,她要所有欺辱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而早已将临安公主了解透彻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临安公主在想些什么?
这样才好,才是她计划的开始。。。。。。
张莹莹笑中带泪,无比感激地看向临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