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赵玉书含糊了一句。
“那老奴抓几个修士给您,说不定进长安前您能到六重天。”
赵玉书急忙摆手:“别别别,根基不稳,根基不稳。”
您这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嗜好从哪来的?
老太监颇有些失望:“马上就要到潼关了,您确定就用五重天的修为进长安?”
我也想到内景再进去啊,可您现在也不可能立即给我找五把神兵过来吧。
“该来的躲不掉,我对长安其实也向往许久了,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来竟然是以囚犯的身份。”
“将来还有机会的。”
老太监笑着说了一句后,慢慢靠在了软垫上,轻轻打起了鼾。
赵玉书掀开车帘,车外竟是黑夜,仆役们从东都赶了上来,不知是赶时间还是其他原因,深夜并没有宿营,而是继续向西。
百多名仆役举着火把,车队如同一条火龙,赵玉书钻出车外爬上了车顶,手负在脑后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随着车辆摇晃。
今夜无月,星光璀璨,赵玉书把玩了一会阿萨辛,慢慢闭上眼睛。
“在车顶睡一宿,不硌得慌吗?”
车队停了下来开始做早饭,老太监站在车顶:“古人最爱登高望远,这站在高处,确实是别样风景。”
赵玉书打了个哈欠爬了起来:“这才多高,哪天您去爬爬东岳,才知何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老太监登时眼睛一亮:“好诗!”
赵玉书摆摆手,也懒得再解释不是自己的诗,西方地平线上,一座巍峨城墙已经露出一角。
“到潼关了?我这是昏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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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这几天老奴用了些手段,看您始终未醒,便想着快些到潼关,终归比在路上颠簸好些。”
没人会在潼关再玩一次劫囚了。
因为王将军到了潼关。
王将军在书院门口坐了三天,除了被路过的士子和路人指指点点,以及被老秦天天端着一碗盖冒尖的肉饭刺激的口水直咽外一无所获。
直到隔壁的福王实在看不下去,让老管事过来一趟,告诉他老太监的仆役们已经离开东都,车队已经从城外直接出发了,赵玉书也在其中。
脸上阵青阵白的王将军冷哼一声,撂下一句:本将军在此,谅他也不敢回来。
然后提着枪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东都,甚至连禁令都不顾直接越城而出,那匹万里挑一的骏马也扔在了东都。
于是王将军站在潼关城墙上,与当初顾长风站的位置正好一东一西隔关相对,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的车队缓缓而来。
可惜了,赵玉书没跑掉,又被老太监抓了回来,不然自己一道奏折上去,逼着老太监回京受罚,然后调集潼关和东都卫大军把那个该死的六先生困在东都一带,自己慢慢搜过去,等他精疲力竭之际再把他抓出来,慢慢废掉他的全身经脉。
真是想想就很开心。
不过太子不是已经用毒废了他的雪山气海了吗,他又是怎么逃出东都的?
王将军眯起眼,有人撒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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