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心跳再次加速。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严兽松放了手。
唐心暗暗吁了口气,心跳却再也回不到正常的频率。
她攥紧的手心渗出了汗,不知该不该去捡药瓶。
严兽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大半个身体倾着,身影牢牢地将她笼罩在其中。
药瓶在驾驶座下方,捡的话,就势必得靠过去。
注意一点,是不会碰到严兽的。
可唐心却没有勇气。
现在这个距离,就已经让她压力很大了,再靠近,唐心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态。
更何况,以严兽的恶劣行径,自己若是主动靠上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纠结中。
严兽已经捡起药瓶,递了过来。
虽然不想跟严兽再有任何接触,但人家都把东西送到面前了,唐心总不能当作没看见。
只好硬着头皮伸手,“谢谢……”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瓶盖的部分,尽量不跟严兽有肢体上的碰触。
却在抬眸的瞬间,看到了他指关节处的伤口。
是擦伤。
时间有些久的关系,伤口已经结痂,
并不是太严重,但暗红色的血迹,看着却有些怵人。
唐心一愣,条件反射地抬了头,“你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报名处砸东西的时候弄的吗?
看着他指关节处的斑斑血迹,唐心呆在那里,脑子有点懵。
相较于唐心的愕然,严兽显得平静多了。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手背上的伤,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完全没把这点伤放在眼里,“一点皮肉伤,死不了。”
说着,就要把手收回去。
刚一动,就被儿子考拉似地抱住了胳膊。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自己受伤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到底要让我操多少心才够?还有,什么叫皮肉伤死不了?都出血了还不够吗?还要多严重才行?难道要像以前那样出了车祸,坐在轮椅上站不起来,才算伤吗?”严锐司气呼呼地瞪着自家爸爸,对他隐瞒伤势的事非常生气,眼里冒着两团熊熊的火焰,恨不得在自家爸爸的身上瞪出两个洞来,或者像爷爷一样,扔个烟灰缸砸死自家爸爸算了,省得天天提心吊胆。
可气归气,小家伙却不能忍受自家爸爸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