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个小丸子踱了几个小四方步,这才扭过头来,对着陈吉天莞尔一笑,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大鬼脸,这才又显得严肃的说道:“在日本,历来严种姓之别,因此姓氏往往必须由天皇赏赐,朝廷不时加以甄别,以防一般百姓冒姓。
在幕府时代,即武家时期,武士有“苗字带刀”的特权,所谓的“苗字”就是拥有姓名权,日语词汇“苗字”翻译成汉语就是“姓”;而“带刀”就是众所周知的日本武士“佩戴双刀”的特权,丧失武士身份的浪人只能带一把长刀,地痞流氓有时也带一把刀而无人敢过问。
因此明治维新以前的一般日本老百姓如农民从来无姓,也无名,纵然有名也是“诨名”一类的东西,或仅以兄弟排行相称,如太郎、二郎、三郎……一男、二男、三男等等。
日本的一般民众是在进入明治以后,才有姓名权。何以会有如此变化呢?
首先日本新政府立志改革,建设“文明开化”的近代国家,宣布“万民平等”以树立日本人的自立精神,此福泽谕吉等所谓“一人独立则一国独立”,老百姓连姓名都没有就更别谈什么“文明开化”!
但是由于长期以来日本农工商已经奴化,加之习以为常,或是不识字不会取的缘故,竟然响应号召的人并不太多。于是,明治政府不得不于1875年再次下令,要求“凡国民必须有姓氏”,没有姓的则给他起名起姓,否则受罚。这样一来普通老百姓才急急忙忙请人取姓,才开始有了姓氏,不过是非常古怪的姓,如田中、田边、犬养之类。
我本是个刚出生就被人遗弃的孤儿,其中被遗弃的原因根本就不得而知,连自己的父母双亲是谁都不知道,只听说自己是个日本血统,所以对日本的文化就特别的感到好奇,而大加研究。
一来为了好玩,二来也为了记住自己是日本血统,故此就胡乱给自己起了个姓氏名子,其实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没有什么具体实际的意义的。呵呵呵。”
那个小丸子终于解释完了,随即银铃般的笑声又传来过来,听得出来,她此时似乎很得意,一双眼睛有点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吉天,此时倒好象胆子变得大了起来。
“我操,原来是人家自己胡乱编造出来的,难怪费了老半天的劲自己也想不明白。”
那陈吉天此时心里不由得有点感到懊恼,看着那个小丸子有点得意的神态,陈吉天觉得有必要去打击她一下,因此故作淡定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个姓氏有点起的不太好。”
“有什么地方不太好的,请你这个老先生为我解释一下。”
大概人人都爱听好听的话,那个小丸子听见陈吉天如此一说,明显的有点杏核眼圆睁,腮帮子微微鼓起,似乎又落下了脸子,秀眉紧蹙,胸脯起伏,看起来内心的激动还是不小的,好像已经在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了。
陈吉天还是装作熟视无睹一样,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个井柔按照我们华人的意思,就是····就是可以随便那样的意思。”
那陈吉天一边犹豫着措辞,一边又做了一个揉面团的动作手势,可能是怕那个小丸子理解得不够透彻,此时又故意的把一双眼睛色迷迷的扫向了那不太丰满的山峦地带。
“你坏·····。”这一次那个小姑娘倒没有忽闪躲避,而是娇羞带喘的主动攻击,一对小粉拳雨点般的直落在那陈吉天宽广的胸脯之上。
看起来是连环出击,其实那打在身上的小粉拳一点都不痛,相反的倒能勾起某些人的某些欲望。
那陈吉天此时就是这样,虽然一贯性在心里要求自己要做个正经一点的好男人,可是那一只咸猪手,还是不老实的不知不觉的灵活机动闪电迅速一般的就落到了那个小丸子微微翘起的臀部了。
都说小姑娘心思敏捷动作灵敏,果不其然,也就在那手掌刚刚接触到那个小丸子身体的一霎那,大概就被人家有所察觉了,那真是动如脱兔,倏忽之间就飘离了开去,嘴里还呵呵笑着说道:“本姑娘不伺侯你了,昨天晚上的剩饭都唔在电热锅里,要是想吃的话,就麻烦你老人家自己动手吧,告辞,萨尤纳拉。”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时候在学校里老实巴交的教书的时候,听到有男同事如此议论,陈吉天都会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的引以为耻,不要说再去参与探讨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可是这时候也就在那个小丸子转身离去,还留下了一个挑逗性的飞吻以后,那陈吉天似乎感到自己的全身都热血沸腾起来,心中似乎有无数个蚂蚁在爬行抓挠一般,有点令人奇痒难耐,就是那脑袋也有点晕晕乎乎的,似乎三魂六魄有一多半已跟随了过去一般。
陈吉天现在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两个词汇,一个叫猫抓心,一个叫行尸走肉,陈吉天这时候就在用心的体会着这两个词的感觉。
“疏梅带雨开,瘦竹随风摆,雨和风着意好,为我安排。临风自惜残香洒,冒雨谁从滴翠来。清虚界,任风敲雨筛;掩柴扉,谢他梅竹伴我冷书斋。”
这是一首明代作者沈自晋创作的一首《玉芙蓉·雨窗小咏》诗,可以说在那各301医院的后门口,当那个跳楼轻生的女人,把那个所谓的芙蓉山庄的象征着主人地位的令牌,郑重其事的交给自己的时候,陈吉天一看见那玉芙蓉三个字的时候,这首诗就已经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不过这时候的这个环境和处境,好像更能够反应那首诗里作者所要表达出的一种意境,那陈吉天来到了大门口,看着院落里各种在风雨飘摇中的花朵竹林,情不自禁的就出口吟诵了出来,随即一行热泪又流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