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对:“不要。”
就是任性。
“由不得你。”他弯腰就把人抱起来,强行地带她回去。
“乖些,现在还不是下狠手的时候,最省力气的法子是等这些山匪自行瓦解投诚。”
“什么意思?”
萧瑾熠解释道:“就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这座山寨的三当家派人送信,有意率领手下投诚。”
看来,这座山寨比她想象的还要散乱,萧瑾熠说得很有道理,能让他们起内讧瓦解,何必自已动手,费人费力。
“好吧。”姜云曦环住他脖子,下颌搭在他肩上,手指勾勾示意暗中观察的两人离开。
…………
一路回到军营,姜云曦的脚都没有沾地,被稳稳地放在床榻上。
目光抬起,不远处的伏案上她写给萧瑾熠的两封张信纸规规矩矩摆放着,其中一张被揉得很皱。
莫名的心虚窜上心头,她弱弱转动眼睛去看萧瑾熠,又赶忙低头。
“我还在还是生气。”
他没有如往日般同她一起坐下,甚至把她抱在腿上,就这么直直站在她跟前。
心底生气,但给她倒水的动作依旧温柔体贴。
双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润嗓子,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萧瑾熠负手慢步离开,走时,听他吩咐看门侍卫:
“盯紧。”
哄人,姜云曦心底如今就这两个字。
她没有出去,乖乖待在还算宽敞的营帐里消磨时间,走到他处理军务的伏案前,颇为无聊。
慢慢舒展开那团即使被揉得皱皱巴巴也不舍得撕掉扔掉的信纸。
没过半个时辰,不知道两个暗卫从哪儿抱来一架崭新的白漆古琴,规规矩矩放在伏案对面。
蓦然,她想起在城主府里与暗卫说的话,樱唇含笑,起身朝古琴走去。
暗卫放好凳子,匆匆离开。
细腻指尖轻轻拨弄琴弦试音,姜云曦了然,回忆自已刚学的曲子。
营帐并不如房间隔音,指尖下袅袅余音缭绕帐内,悦耳动听,好似山涧涓涓细流,忽遇阻石,奔涌急速,俄而,又转为平滑音调,忽如置身桃花源,清风徐来……
姜云曦沉浸在曲调的抑扬顿挫中,不过一炷香,萧瑾熠就掀开帘子进来。
她有意让琴音传远,目的单纯。
“殿下,我新学的曲子好听吗?”她没弹完,刻意顿音起身。
裙摆晃动,往萧瑾熠跑来,抱着他腰身,明媚的眸里含着期待。
软软牵动他生闷气的心,舍不得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