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部属于隐私部位,别说是异性,就是同性之间也不能接触。
但安梅猜测罗玉寒是来找茬的,如果隔过了这块,生怕罗玉寒又提出抗议,于是把手伸向罗玉寒的大腿内侧,小心翼翼地按摩起来。
虽然安梅带着手套,但还是引起了罗玉寒的剧烈反应。
安梅的脸先是一红,然后把头扭到一边。罗玉寒借机调侃道:“我又不是魔鬼,怕我吃了你呀。”
“你不是魔鬼,你是神仙。”安梅没好气地说。
“既然是神仙,为什么不敢看我。”罗玉寒明知道为了安梅为什么把脸扭到一边,却故意问道。
“我怕沾染了你的仙气。”
“把你们老板叫来,哪有给人按摩把脸扭到一边的。”罗玉寒再次威胁安梅道。
“我嘴臭,怕熏到你,这下总行了吧。“安梅无奈地说,为了躲避这个瘟疫,安梅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我不怕,我就喜欢闻臭味,越臭越好,就像臭豆腐,你要是一块臭豆腐就好了。”
以前也有客人用语言撩拨调戏按摩师,但大都是点到为止,不像这个泼皮,不但用嘴巴调戏,甚至已经上升到了行动。那棵小蘑菇真是可憎可恶,如果安梅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会直接用剪刀啪啪剪掉,看这瘟神还如何神气活现出口伤人。
安梅沉默片刻,低声地请求道:“请你把你的小伞收起来,我才能面对你。”
罗玉寒嘻嘻一笑,说:“这是自然反应,我控制不了啊,不过这也说明你太漂亮了,太具有诱惑力了。”
这瘟神软硬不吃,简直无药可救了。
安梅听到此处,突然停下手来,低头掩面,小声啜泣起来。
罗玉寒虽然调皮,但听不得女人哭,安梅这一哭,罗玉寒也多少有点紧张,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于是就安慰道:“小姑娘,我不过和你开两句玩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安梅一边抽泣,一边低声地说,“我在商场得罪你,是因为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没想到你一个男子汉没有一点度量,竟然跟踪我到这里,处处找我的麻烦,我要不是为了我妈的病,我才不来这个地方呢,老板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呜呜呜——”
安梅越说越伤心,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别哭,你别哭呀,有话好好说,你告诉我,你妈妈到底怎么啦。”
看到安梅哭成了泪人,罗玉寒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欺负一个小姑娘,这不是罗玉寒的做派。
安梅控制自己的情绪,给罗玉寒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安梅今年十七岁,是学校的优等生,在河州市统考中曾经拿过全市第三名,可后来因为爸爸下岗,老妈又得了尿毒症,这才辍了学,开始在商场当了一名收银员,后来听说按摩挣钱,又参加了按摩培训班,为的就是多挣钱给妈妈看病。
罗玉寒听了安梅讲述了悲惨的遭遇,联想起自己连个妈妈都没有,不由眼眶一湿,眼泪差点流出来。
“那老板怎么欺负你的。”罗玉寒问道。
“我不想说,但你们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
“在皇都你为什么给我脸色看。”罗玉寒问道。
安梅擦把眼泪,说:“你们有钱人花一万多买一条裙子,而我妈妈却连拯救生命的钱都没有,这太不公平了。”
“原来仇富啊,没想到,你我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战友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就该两肋插刀,你的事就是本少爷的事,从现在开始,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罗玉寒感叹道。
“两肋插刀就免了,只要你不找我的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安梅委屈地说。她希望赶紧为这个瘟神服务,然后顺顺当当把他打发掉,就已经烧高香了,没指望能得到罗玉寒的帮助。
安梅往罗玉寒的大腿内侧瞥了一眼,果然不见了那把小伞,这才继续给罗玉寒按摩。
罗玉寒知道鉴于自己刚才的作为,安梅肯定不信任他,于是就想用实际行动证自己,眼下也不再吱声。
罗玉寒虽然有时行为混蛋,但那是基于年轻人调皮捣蛋的本性,当真正遇到了需要帮助人,他会义无反顾地伸出援手。
这才是做男人的本性。
按摩完毕,罗玉寒到换衣间换了衣服出来,走到安梅身边,说:“小姑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少爷开金口应承的事,一定不会食言,不信你等着瞧。”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顺利买单。”安梅说。
罗玉寒在皇都商场上蹿下跳的事她也听说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瘟神仗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和泼皮无赖的本性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