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河明明知道少年在指桑骂槐,不由动火,抬手就要扇少年的耳光,被任娜娜拦住。
“这是公众场合,注意影响。”任娜娜提醒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你现在能给我瞅瞅,看我有病没。”潘小河缓和了口气。
任娜娜感觉办案就应该有办案的样子,潘小河现在分明就是在拿少年消遣,于是再次小声地提醒道:“潘所长,咱们还是先把人带到所里再说。”
“不行,听口气他好像很懂行,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说道,也好让大家做个见证。”
罗玉寒把潘小河打量了一番,大声地问道:“你果真要让我给你看病?”
“难道你认为警察是逗你玩么?”潘小河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如果我给你诊断准了,我就可以不到派出所了?”
“那是当然,潘所长从来说一不二,只要你看得准,他绝对不带你到所里。”围观者有熟悉潘小河的,故意趁机起哄。
“不行,我要潘所长亲口给我承诺。”
潘小河心想,你看得准看得不准,还不是我说了算,等我先消遣你一会儿再说。于是就答应了罗玉寒的要求。
罗玉寒盯着潘小河的眼睛和鼻子看了看,又伸手给他把了脉,大声地说:“你下边的眼睑下陷,说明你的肾脏严重亏损,你鼻子很小,可以穿牛仔裤,还有,上厕所小便次数多……”
“鼻子小和穿牛仔裤有什么关系?”有人听到罗玉寒如此说,不解地问道。
罗玉寒还没回答,围观的男人们就哈哈大笑起来。很多男人知道,鼻子小,丁丁小,丁丁小当然能穿牛仔裤。
潘小河原来料想这小子肯定不懂医术,只是混吃混喝而已,是个十足的骗子,只想逗这小子玩玩,没想到这小子几句话全点中了要害,如果再任其说下去,不知道还要抖出自己什么老底,于是不等罗玉寒把话说完,就挥挥手,怒不可遏地说:“一派胡言,先把链子取下来,然后带到所里。”
任娜娜走到罗玉寒身边,把手伸到罗玉寒面前,说:“请你把链子取下来,有什么到所里再说。”
罗玉寒对任娜娜的话充耳不闻。
“我要你把链子取下来,你是聋子还是哑巴。”任娜娜不由动火。
“取下来可以,你先去说服他们给我一千块钱。”罗玉寒低声地说。
“是否该给钱到了所里再说。”任娜娜忍着不快继续开导罗玉寒。
“看你是美女的份上,我相信你一次,但我刚才给他看病了,他必须付费。诊费一口价,也是一千,把钱给了,我才能跟你们回去。”
任娜娜还没回应,潘小河已经忍无可忍,上去就要抓罗玉寒的手腕,试图把手腕上的链子取下来。
潘小河眼看就要抓住了罗玉寒的手腕,没想到罗玉寒已经离他三米开外。潘小河根本就没看到罗玉寒抬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这小子是神仙下凡不成。
“你到底给不给?”潘小河连少年是如何离开他的都搞不清楚,内心开始发虚,但还是强装威严地命令道。
“把诊费给了,我马上跟你走。”
“先不说你看得准不准,就凭无证行医这条,就够你喝一壶了。”
“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走了。临走之前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无度行事,当心未老先衰。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都是骗人的谎话,谁信谁先死,对不起,我今天收获不小,也该休息了,改天再见。”
罗玉寒纵身一跳,已经到了马路中间。潘小河知道这家伙要跑,赶紧从腰间拔出手枪,想瞄准少年。
眼看车流如梭,行人如织,可他来回穿梭,眨眼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