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在唐老板警惕的全程监视中,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刚刚把钥匙插进去,我顿时一愣,自己记得很清楚,虽然自己很想早点逃离,但是出门的时间自己还是将房间整理了一下,并且锁好了门的。
而现在门很明显并没有反锁,还没等我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手中提着一个垃圾袋出现在了门口,似乎被我吓到了,一声惊呼中,差点将手中的垃圾袋向我丢过来。
呃,老妈怎么来了?
垃圾袋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后,老妈才拍拍胸口道:“你这死孩子,回来了也不敲门。”
我也愣了一下方才回道:“妈,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对了,这几天你不在家,去哪了?”老妈边说边将手中的垃圾袋放在门边。
“我没去哪里,哦,公司安排出了趟差。”我可不敢告诉老妈自己已经被公司开除的事。
我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在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同时去世的还有我的哥哥和嫂子,只留下老妈李翠和哥哥那还在襁褓中的女儿伍雪儿。
这些年都是老妈用饭店打工的微薄收入支撑着一个三代人的家庭,直到我工作了,环境才好起来,我自然不愿意让老妈为我担心。
老妈详细的打量了我一下,又看看地上的大包小包,露出一丝狐疑,随即关切道:“瑞儿,你人不舒服?要是工作太累咱就换个。”
“妈,没事的,对了,雪儿呢?”我岔开老妈的话,看到老妈正要帮我去提地上的包裹,连忙抢先提在手上。
老妈只好将后面的包裹提上道:“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床上输液呢?”
“怎么了?”听到雪儿输液,我急忙追问。
这时,房间里传出一个清脆的童音:“小叔、小叔。”
我连忙进了屋,一个5、6岁的小姑娘正躺在床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上前几步,随手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用手在雪儿的额头上一模,很明显的感觉到雪儿的体温不正常,便问道:“雪儿,怎么感冒了。”
雪儿一瘪嘴:“小叔都不喜欢雪儿了,雪儿来了,小叔都不在。”
我怜惜的看着雪儿,正要说话,紧跟着进屋的老妈大声道:“你小叔要工作,哪能天天陪你。”
说完看着我:“这丫头就知道疯玩,这么大了,衣服打湿了也不知道换,真不知道像谁。”
我干笑两声,对着缩着头不敢说话的雪儿做了一个鬼脸,顿时惹得雪儿咯咯直笑。
“还不把东西收拾好?”老妈估计是见我和雪儿搞怪,也不禁笑了起来。
我顿时清醒过来,一把将地上的包裹提起来,这个包裹里正装着旅馆收到的那封诡异的信和去公安局后写的问话回执,可不敢让老妈看见,于是边慢慢的打开包裹边道:“妈,给我洗个苹果。”
“多大的人了,洗个苹果还要叫妈,看你这么懒,以后怎么办哦。”话虽然不客气,但是老板还是喜滋滋的拿了个苹果走进了厨房。
我蹲在地上,将包裹里的回执和信封拿出来,正要藏起来。
老妈的声音却从厨房里传来出来:“要不要削皮?”
我如同一个被发现的小偷,被吓得猛地抖了一下,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老妈道:“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