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面这些泥腿子,嘿嘿,那更加不碍事,相信他们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不会说出口,只要是一说出口,那么这位县令老爷当夜就可以灭他九族。这就是审案技巧。
当然,徐少爷这案子也注定是个无头案子,因为此时永煜已然出了严城,加之这枣红马日行千里绰绰有余,这一日,已然来到了千里之外,这又如何查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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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西道,梧桐城。
比之严城,这梧桐城别看名字气派,可内里却比之严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别看是城池,可是这所谓的城墙只是简简单单的“篱笆”,要说是城,这更应该说是村,可要说是村,如此规模,确实也应该说是城。
看着眼前的“篱笆”,永煜也没有下马,而是手拉缰绳,随后双腿踢向马腹。
这枣红马不愧为明卜语都为之赞叹的良驹,随着枣红马一阵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后蹄发力,一跃三丈之高,比之这“篱笆”都还要高上许多,很是轻易地越过“篱笆”。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
进城看去,举目破败不堪,简简单单的泥房四处耸立其中,如此场景似乎只应该存在于边疆那些受战火荼毒的城镇,可徊西道这可不是边疆,只是偏东些许罢了。
不过这与永煜无关,伸手摸向挂于马鞍之上的头颅,虽说一夜过去,可是此时头颅似乎还留存着余温,麻袋底下还在滴着鲜血,永煜将头颅拿在手中把玩着,面带微笑,自言自语,喃喃道“徐少爷啊徐少爷,在家里过过富家翁的日子不好吗,怎么就偏偏要来惹我呢?”
永煜说到这,无奈叹息道“说来也怪我,怪我们麒麟阁,要是麒麟阁不是那般隐没江湖,不为世人所知,你也不会踢到我这么一块铁板之上,只能说人各有命,你的命,注定是死在我手上的,不过嘛,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用可惜了。”
枣红马在梧桐城之内泥地里缓步而行。
随着越发深入城内,此处比之城外围要好上不少,逐渐出现了砖房,可人却不见几个。
随着永煜继续深入,这梧桐城也逐渐有了人气,只是这人气似乎可有可无,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坐一起,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永煜,时不时窃窃私语起来,好像是在好奇永煜这么一个如翩翩公子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来如此不堪的一座城?
“诶,你说这位公子是不是手痒好奇,想着来我们这看看?”
“没准,不过这种富家公子我们也不是没见过,管他呢,现在那屋子里不也是有几位公子吗?说来也奇怪,他们这些公子哥在家锦衣玉食的不好好待着,怎么就喜欢来我们这找乐子?”
“诶,就是因为锦衣玉食,活着没什么意思,所以才来找乐子的。诶,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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