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开如意纹雕窗,檐下灯笼隐隐绰绰地照出天外的压境乌云,更显长夜黢黑阴沉,眼见着又是一场大雪。
萧弈周身的阴冷气息,着实令南宝衣害怕。
她的脑袋,垂得越来越低。
她终于捱不过这种压抑的气氛,鼓起勇气道:“你一回来就怀疑我私藏别人的东西,我一时害怕,才把它挂在你革带上的。后来你外出办案,我本想告诉你,你却让我等你回来再说。我追出去时,你已经不见踪影。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萧弈沉默。
倒也能想到,南娇娇原本是打算拿这玩意儿,哄他高兴的。
被他质问,才怕成那个样子。
正要说点什么,恰在这时,十苦又匆匆进来。
隔着青纱屏风,他恭敬道:“主子,九千岁求见。”
南宝衣从未如此感激过顾崇山,他这个时候来,当真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萧弈从怀里取出打包好的河鲜。
他把河鲜放在矮几上,深深盯了眼南宝衣,才起身离开。
南宝衣怔住。
伸手摸了摸,河鲜还是热乎的,大约是二哥哥特意带回来给她吃的,他那么生气,却还是这样对她好……
南宝衣当真是愧疚不已。
她捡起贵妃榻上的小兜儿,心里有了个主意。
半个时辰后。
萧弈回书房拿文书案卷给顾崇山,顺便带了余味、尝心等七八个侍女,帮南宝衣把卧榻用品搬回主卧。
却看见青纱屏风后,倒映出少女窈窕的身姿。
她鸦发散落,腰系红罗裙,系带细长飘逸,小腰盈盈不堪一握,大胆热情地穿着那件小兜儿,灯与影缱绻清绝,那般窈窕风雅,有如天人之姿。
他身边的侍女都是会功夫的,连走路都轻盈无声。
南宝衣只听见了推门声,以为是萧弈回来了,于是含羞带怯地从屏风后走出来:“二哥哥,我——”
话未说完,就看见书房里多出来的七八个侍女。
南宝衣:“……”
这就很尴尬了。
满屋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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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呀,评论应该明天能显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