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哼一声。
不知为何,萧弈这一声“祖母”,叫得她心里很是不舒坦。
另一边。
南宝衣和南宝珠在府里绕了大半日,却独独不见南承书的身影。
南承书是南宝珠的同胞哥哥,今年十九岁,平日从不打理家族产业,只知道埋头读书,是南家人里面唯一一个肯读书的人。
南宝衣好奇,“珠珠,怎么不见四哥呀?”
“嘘……”
南宝珠紧张地伸手抵在唇前。
她做贼似的,把南宝衣拉到芙蓉花丛里,小声道:“我哥哥又去参加乡试啦!听说今天是乡试的最后一天,大约很快就要回府了。”
乡试是科举的第一关。
每隔三年,全国郡县举办乡试,因为在秋天举行,所以又称秋闱。
只要在乡试中考中举人,就能在第二年赶赴盛京,参加科举会试。
科举会试若能中榜,便是进士,也就有了做官的资格。
虽然南承书在书院里成绩倒数,但并不妨碍他参加科举考试的热情,他从十岁开始参加乡试,今年恰是第三次。
南宝衣捏着小辫子。
南承书两次参加乡试,两次包揽倒数第一的成绩。
每次放榜,他都是锦官城的笑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脸面出门。
所以每到乡试放榜,全府上下大气也不敢出,唯恐令他更添烦恼,做出什么傻事。
“别说,我哥读书,真的是很有毅力。”南宝珠感慨,“虽然今年必定也要落榜,但他有勇气参加,也算了不得了。”
“倒也未必会落榜。”
屋檐上传来声音。
南宝衣仰起头。
十言捧着书坐在屋檐上,清秀的面庞呈现出坚定,“四公子勤学苦读,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必定是会有回报的。”
南宝衣莞尔。
她知道,四哥和十言都喜欢读书,两人谁若是得了稀罕的古籍,便会常常交换相看,可谓臭味相投。
南宝珠歪头道:“可是我哥哥读了这么多年书,连《论语》都背不利索,怎么可能考得上举人呢?而且他名叫‘南承书’,南承书,难成书,可见他读书定然是不成的。”
十言默了默。
事实上,主子在去剑阁之前,提前给南承书划了考试范围。
都是主子预估出来的,很可能会成为这一次乡试考题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