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不起我来,难道还抱不起我来么?”她面泛红霞,丰满的胸膛不住起伏……
若是换了江玉郎,此刻不扑上去抱住她才怪;若是换了小鱼儿,此刻却只怕要一个耳光掴过去,再问她是什么意思了。
但花无缺,天下的女人简直都是他的克星。他既不会对任何女人无礼,更不会对她们发脾气。
他甚至直到此刻,还未觉出这娇慵无力的女人,实在比旁边那吊睛白额猛虎还要危险十倍。
花无缺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柔声道:“夫人此刻若真的站不起来,在下就在这里等等好了。”
白夫人眼波流转,笑道:“我若是一个时辰都站不起来呢?”
花无缺道:“在下素来很沉得住气。”
白夫人“扑哧”一笑,道:“我若是三天三夜都站不起来,你难道等三天三夜?”
花无缺居然还是不动气,微笑道:“在下知道夫人绝不会让在下等三天三夜的。”
她忽然轻呼一声,跳起来扑入花无缺怀里。
花无缺这才吃了一惊,道:“夫人,你……”
“不好,我……我丈夫回来了。”
花无缺也不禁变了颜色,失声道:“在哪里?”
白夫人全身发抖,道:“在……就在……”
只听外面一人大吼道:“就在这里!”
“砰”的一声,左边一扇窗户,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条大汉从粉碎的窗框间直飞了起来。
他身上穿着件五色斑斓的锦衣,面色黝黑,满脸虬须如铁,一双眼睛更是神光炯炯,令人不敢逼视。
花无缺早就想推开白夫人了,但白夫人却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死也不肯放松,像是已经怕得要命。
那大汉自然已瞧得目眦尽裂,怒喝道:“臭婊子,看你做的什么事?”
他一跃人大厅,那猛虎就摇着尾巴走过去,就好像只驯服的家犬。但这大汉却一拳将这重逾数百斤的猛虎打得几乎飞了起来,扑出去一丈多远,跳起脚怒骂道:“好个不中用的东西,我要你看着这臭女人,你却只知道睡懒觉。”
这猛虎竟连半分虎威也没有了,翻了个身站起来,乖乖地蹲在那里,瞧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简直连只病猫都不如。
花无缺简直瞧呆了,忍不住道:“阁下暂且息怒,听我一言……”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大汉更是暴跳如雷,狂吼道:“我听你什么?我听你个屁!老子前脚一走,你们这双狗男女就不干好事。老子早就知道这臭婊子是天生的贱货,竟会看上你这种小兔崽子。”
白夫人却大声道:“老实告诉你,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两三年了,只要你一出去,我们就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你又能怎么样?”
那大汉仰面狂吼,拼命捶着自己的胸膛,吼道:“气死我了!”
但花无缺却比他还要愤怒十倍,嗄声道:“白……白夫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何要如此?”
白夫人柔声道:“好人,你怕什么?事情反正已到这种地步了,咱们不如索性跟他讲个清楚反而好,是么?”
花无缺气得手都发起抖来,道:“你……你……”
那大汉厉喝道:“讲清楚也没用,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想要老子做睁眼王八,那是在做梦!”
他狂吼着扑过来,一拳击出。
拳风虎虎,竟将满厅灯火都震得飘摇不定,花无缺的衣袂,也被他的拳风激得猎猎飞舞。
他实在不想打这场冤枉架,身形一斜,轻轻避了开去。
那大汉更是狂怒,喝道:“好小子,难怪敢偷人家的老婆,原来有两下子!”喝声中又是三拳击出。
花无缺展开身形,连连闪避。能不还手,他实在不想还手。
但这大汉非但拳重力猛,而且招式也十分险峻毒辣,武功之高,竟远出花无缺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