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栋拍了拍我的肩膀,“初哥啊,你担心的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考虑过了,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比较要紧,就是你的师承!”
“师承?”我诧异道。
刘成栋点了点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管是江洋大盗还是小偷小摸,不仅拍派系分明,而且对于师承也很看重,我们的计划是在服刑人员中找一个能够配合我们工作的,这样你对外可以说是师承此人,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而且我们担心万一他对我们有所隐瞒,或者刻意使坏,你很容易就会暴露。”
听到这话,我心里想到了一个人。
“刘支,凌大,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有个人选!”我说道。
刘成栋和凌猛互视一眼,又一齐转头欣喜的看着我。
“谁啊?把握吗?”凌猛问道。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刘支从警时间长,可能认识,很多年以前有个惯偷叫‘何三儿’,大名叫何山奎。”我看着刘成栋说道。
“何三儿?你怎么知道他啊?这家伙现在还活着的话,好有八十岁了吧?”刘成栋惊愕道。
看来刘成栋是知道这个人的,这也不奇怪,这个何山奎第一次偷盗时还是个孩子,以说是几进宫的老油条了,后来因为被打断了腿,自此金盆洗手,改邪归正。
“刘支,不瞒你说,我开锁的本事只有一小部分是在警校里学的,绝大部分都是这个何山奎教我的。他住在我姥姥家隔壁院,因为断了腿,一直坐轮椅,平时以修小家电为生,我小时候经常上他家玩,我姥姥让我管他叫三爷爷,后来,我小学快毕业那年,我姥姥去世了,我上初中之后还经常去看他,他不仅教了我很多开锁的知识,还给我讲了很多他以前的故事!”我回道。
“哎呀,我说初哥啊,你姥姥她就不怕这老爷子给你带坏了?这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就一出溜!”凌猛似有些后怕的说道。
我笑了笑,“三爷爷当年虽然教了我开锁的本事,但他一直教育我,一定不要做坏事,他之所以给我讲他以前的故事,也是让我吸取教训,不能做违法的事,教我开锁是想让我将来多一条谋生的方式,当然,是合法的开锁业务!”
“真想不到啊,这个何三儿能有这份觉悟,我师父也算没白帮他!”刘成栋感慨道。
“啊?刘支,这都您师父那一代的事了啊?”凌猛惊愕道。
刘成栋点了点头,“我刚入警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我师父还带我见过他,这一晃三十多年了,不过我师父临退休那两年,这个何三儿突然就销声匿迹了,不过也没再听说有他犯案的消息。”
“嗯,看初哥这两下子,这个何山奎本事更小不了!”凌猛说道。
“开锁只是他诸多强项之一,这家伙不仅技术好,心理素质也强大,脑子也聪明!我记得我跟我师父办过一个他的盗窃案,那时候咱们临江刚刚流行个体开服装店,这些老板都从南方批衣服,那时候有个对象俩,我记得是两人刚订婚,还没结婚,他俩的店就开在火车站那边,因为准第二天要坐火车去南方上货,所以两人头天晚上就住在店里,上货的两万块钱怕丢了,特意将装钱的包枕在了脑袋底下,可是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小心谨慎,一晚上的时间,这两万块钱都变成了白纸!”刘成栋说道。
“这有点意思啊?枕脑袋底下钱还能丢?俩人都睡死过去了啊?”凌猛诧异道。
“我们当时也纳闷儿,而且两个人都说自己没睡死,可是就是不知道钱是怎么没的!”刘成栋说道。
“那到底怎么没的啊?”凌猛追问道。
刘成栋微微一笑,“这就是何三儿厉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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