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吗?”虞清酒顺势望去,这次却有新的发现。她目光渐渐锐利,盯着季麟之身后丝丝缕缕的气息。这些气息她再熟悉不过……帝王之气!什么时候季麟之身上也有帝王之气了,那岂不是说,季麟之将来还是有希望竞争皇位?她顺着思路想下去,发现这样一来,更加对不上季廷砚口中的判断了。若是有帝王之气,怎么会是假的?……一路无言回到王府,两人皆是若有所思,为季麟之所困惑。以至于直到下了马车,虞清酒才发现,玉白芷竟然就跟在两人身后,理直气壮的站在王府门前:“我要住这里。”她背着包袱,身上抱着几个宝贵的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再无珍贵行李。“你怎么来了?”虞清酒下意识向后看去,发现竟然没有季如歌的身影,更觉得奇怪了。往常这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虽然大多时候是季如歌坚持跟着玉白芷,也即便如此,还是渐渐的让虞清酒养成了习惯。仿佛只要有玉白芷的地方,三步之内一定有季如歌。想到这,虞清酒又好奇追问一句:“你不在六王爷那里住了吗?”“我们不能住一起了。”闻言玉白芷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耸肩道:“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孤男寡女的,住在他那儿算什么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于是我就搬出来了。”“啊?”虞清酒更觉得奇怪,愣了一瞬后茫然道:“可是你不是正在和季如歌……嗯……”她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称呼,好在玉白芷从她的欲言又止中了然,直言正色道:“我们没有在一起,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九王妃不要误会,更不要乱传,这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她想到季如歌,深感麻烦至极,觉得自己不能破坏对方的名声。“这样吗?”“还能怎样?玉白芷毫不犹豫,正色拒绝:“我才看不上他这种呢。”她随即话锋一转,追问虞清酒:“所以能给我个地方住吗?不方便的话我住客栈也可以,反正在哪都不影响我制毒。”“在客栈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吧。”虞清酒摸了摸鼻尖,直接拉着玉白芷进了府中,然而背在身后的手却打了个手势。不过转瞬,玉白芷来了冥王府的消息便送去了季如歌那里。但玉白芷常年炼毒,眼力何其敏锐,当即看出了虞清酒的小动作。她倒也不曾阻拦,只是面露好奇:“你似乎格外看好我与六王爷,为何?”“因为你与季如歌是天定的姻缘啊。”虞清酒理所应当,当即指了指玉白芷发顶,道:“你与六王爷互为红鸾星,还不能证明什么吗?”“我不信这个。”即便如此,玉白芷还是无所谓的耸耸肩:“难道我活着的一切,都是命数安排好的吗?就算如此,可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强行拉在一起也是无用。”“只能说时候未到。”虞清酒看得很开,并不强求:“现在没有,将来就未必了。”“而且。”她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试探玉白芷道:“你从前一直住得好好的,为何忽然想要搬出来了?”若说今天有什么变故,那便是……圣上意图为季如歌赐婚一事?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虞清酒再次提醒她:“为何这么久都正常相处,今天忽然觉得要避嫌了?”“还能是什么?”果然如虞清酒所料,玉白芷面露不满,无奈道:“虽然你们的圣上很烦,但是他今天也提醒我了,只有与六王爷将要成婚的女子才能住在他府中。”“可我又不喜欢他,怎么能占着他府中的位置,影响他娶妻呢。”“可我觉得不是这样。”虞清酒毫不留情的点出:“我觉得你不是因为避嫌,是因为想要逃避……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开始不敢面对了。”“这话怎么说?”对于未知的领域,玉白芷一向很擅长虚心求教。她失笑不已,解释道:“说不定是你已经有点喜欢他了,但又不够喜欢,下意识觉得这并非你想要的人,所以这才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呢?”“……我不是乌龟。”半晌后,玉白芷不满地纠正。然而对虞清酒的劝告,她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说法我还没听过……不过多谢你。”说完转身离开,怀中依旧抱着瓶瓶罐罐。……入夜,虞清酒与季廷砚两人出现在院中,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太子府而去。他们决定夜探太子府之事,并未打算让任何人插手,却还是在太子府外见到意想不到的人。“你来做什么?”虞清酒匪夷所思,看着在府外徘徊的季如歌。他理直气壮,站在两人身前:“我帮你们一起……”“得了吧。”虞清酒直接戳破,眯着眼质问道:“为玉姑娘来的?”“怎,怎么可能!”他神色一僵,别扭的看向季廷砚:“是我来帮我九哥的,和玉白芷有什么关系。”然而他磕磕巴巴的声音和别扭的神色,实在没有什么可信度。见状,虞清酒仿佛见到了喜欢人还不肯承认的小学生,直接道:“你几岁?怎么这么幼稚,喜欢就直接去做啊,让她看到才是最要紧的。”“可她每天除了毒药还是毒药!”季如歌破罐子破摔,垂头丧气道。“你真是……”他仿佛落水后没什么力气的小狗,让虞清酒一时间更加无奈。她恨铁不成钢的试图继续劝,然而季廷砚冷冷一眼扫向季如歌,训斥道:滚回你的府中待着。”“玉白芷暂住冥王府,你有事再来。”说完带着虞清酒绕过他,向太子府而去。“等等!九哥。等我一下。”季如歌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格外正式的自顾自念道:“那既然她现在住在冥王府,这,这些就当作她的暂住费用,玉白芷在府中的一切开销我来出。”“以后若是不够,王嫂尽管来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