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快出来,虞清酒看着掌心的预言,久久不能回神。“怎么了?”季廷砚意识到了不寻常,心渐渐沉了下来。她沉默许久,这才看向季廷砚,瞳孔中的震荡肉眼可见:“大凶。”-入夜,田府迎来神秘客人到访,虞清酒绕过前厅,被侍女径直带入老太君的居所。“辛苦王妃深夜到访,老身实在不知如何答谢王妃是好。”来者身披厚重披风,直到侍女关上门,这才摘下风帽,露出一张明眸皓齿,秀丽非常,看似浑然无害的娇俏面庞。“田老太君,久等。”她展露熟稔的笑颜,随后被请入屏风后,没多久田尚书便被请了过来,与田老太君交谈,说些家长里拖延时间的话。而这段时间,虞清酒便一直在屏风后默默观察,无声无息。直到屏风后隐约传来一声叩响,老太君这才打断田才净,慈爱道:“夜深了,你快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儿子告退……”门外脚步声渐远,虞清酒这才从屏风后走出,看着田才净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田尚书并没有被操纵的迹象,这下老太君可以放心了。”“没有?”老太君原本凝重的神色轻快些许,松了口气,亲手给虞清酒倒茶感激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是邪祟就好。”茶水热气氤氲,老太君暗中观察着,见虞清酒毫无戒心地喝下,瞬间笑意更深,亲切道:“王妃大老远过来,现在夜已深,不妨就在府中过夜,也陪我说说话?”“不了。”确认了真相,虞清酒不再停留,起身告辞:“我该回去了……”“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她刚要起身,还未站稳便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软,又跌坐回了座椅中,震惊地看着茶水,又看向露出满意笑意的老太君:“是你下了毒?为什么……”“九王妃莫要怪我,老身也是不得已。”田老太君来到虞清酒身前,眼中的愧疚不作伪,怜爱地看着虞清酒:“还请王妃体谅一个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心。”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吱呀一声,云渊推门而入,轻飘飘打断太太君:“要怪就怪王妃太好骗,警惕心太差,如此轻易就被骗了过来。”“你……云渊!”虞清酒被药效困在原地,颤巍巍指着云渊,失望道:“你果然还是为太子卖命。”“呵。”云渊罕见的轻笑一声,不屑道:“你不也联合了云辽那个废物对付我,我总得做些什么来回应一下吧。”“我做这些不过是出于无奈自保,并非有意害你,还请王妃见谅。”他语气神色甚是平静,一番话发自肺腑,说得理直气壮。而虞清酒听得只想翻白眼,轻噗一声嘲讽道:“你帮季麟之害人,自己反倒是最无辜的那个?我倒是成逼你作恶的坏人了?”“王妃言重。”云渊无意争辩,走到虞清酒身前,本意是想要继续近距离嘲讽她。然而虞清酒虽然中毒动弹不得,但却始终面露嘲讽,自从云渊进来后甚至开始疯狂翻白眼,丝毫没有阶下囚的意识。这般惬意自在的模样,让云渊心头一跳,目光严肃了起来,在虞清酒身上凝神观察。他对虞清酒了解不算少,几次交手,对她身上的气息也极为熟悉。此时的虞清酒,身上却多了一层从前陌生的气息。“你做了什么?”云渊猛地上前质问,然而随着注意到的越来越多,自言自语纠正道:“不对,你不是九王妃,你是谁!”眼前的‘九王妃’,身上分明有一层施加幻术的障眼法!“你管我?”虞清酒不反驳也不否认,依旧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对云渊的质问毫不在意。而云渊本也不指望问出什么,已经开始自顾自的施术。末了,一张符贴在虞清酒额心,他定睛念,“破。”转瞬之间,眼前的人影开始变换。云渊察觉到并非眼前人在变,而是自己的视觉在发生变化后,闭上了双眼默默等待片刻。等再睁开眼,‘九王妃’已经变成了一个形容懒散的布衣道士。他厉声质问:“怎么是你、九王妃呢!”“哦?”丘明眯着眼看看云渊双目,意识到已经被发现也不在意,无所谓的耸耸肩,“调虎离山懂不懂?笨啊。”“虞清酒!”见今晚非但没有成功制住虞清酒不说,反倒被一个道士嘲讽,云渊气得失态,就连死人面具也维持不下去,在房中无能狂怒。-与此同时,虞清酒的境遇并没有想象中轻松。她来到虞舒儿院中,却被上次那名武功高强的傀儡黑衣人偷袭,只能艰难应对时寻找破局之法。“等等、我来我来!”眼看季廷砚开始跃跃欲试,虞清酒连忙叫住他,想要仿照上次的引雷阵再次布阵。然而刚有动作,就被季廷砚拦腰拉回院中角落,匆匆叮嘱一声:“保护好自己。”而后提剑迎了上去,转瞬便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我、季廷砚!”她担忧地看向季廷砚刚恢复不久的双腿,想要插手却再三被季廷砚护在身后。最后实在担心自己的存在影响他,虞清酒只好退回角落,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终于黑衣人被他一剑刺穿,季廷砚目光不善,盯着自己酸痛的双腿一阵不爽。竟然只是险胜。“好了好了……”虞清酒见他盯着黑衣人,连忙上前扶着安慰。“没事吧?王爷好厉害,要不是有你我肯定对付不了,多亏王爷一击必杀,看!武林第一高手都被你干掉了!”“本王以前绝不会被他拖这么久。”季廷砚仍是不满。她一阵牙酸,顺着捋毛,“王爷腿刚好,您也就发挥了一般的水准,已经很厉害了……”总算解决了院中的阻碍,两人终于顺利探入虞舒儿房中。她仍在熟睡,姣好的面庞在月光下盈盈生光。“我们把她带走。”虞清酒压低声音,蹑手蹑脚走入虞舒儿床前。本以为是再轻松不过的环节,却不曾想,变故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