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是不可能去西突厥的。”夷男知道,就算自己带着薛延陀投靠西突厥,不说大唐会不会同意,就算真的投靠了过去,薛延陀也将会面临被分化肢解的下场,结果未必便会有大唐这边更好。
“可我们也不能无动于衷啊。”大度设焦急道:“现在情况很明显,大唐对我们肯定是不怀好意的,吐迷度虽然不知道在耍什么鬼,但看样子也对我们不安好心。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孤军,再不想对策,可能就要面对大唐与回纥的双重绞杀了啊。”
“你说什么?”
“等一下。”
“诶?什么情况?”大度设被夷男和拔灼的喝声弄蒙了:“我没说什么啊。”
“你上一句说了什么?”夷男目光灼灼。
大度设被夷男看的小怕怕,小声道:“我说,大唐对我们不怀好意。”
“下一句。”拔灼提醒道。
“吐迷度这家伙也对我们不安好心。”
“最后一句!!”
“哦,再不想对策,可能就要面对大唐与回纥的双重绞杀了。是这句吗?”
“。。。。。。”夷男和拔灼并没有回答大度设,而是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不会吧?”拔灼目光呆滞,只觉口干舌燥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不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吗?到时候就算他能赢,他又能怎么保证大唐不会回过头来打他?”
“难道他已经彻底投靠了大唐?”夷男也猜测道:“而吐迷度和越王的冲突也是为了做给我们看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调兵吧。”大度设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不由更加焦急,边往外走边催促道:“如果现在就回去,说不定还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拔灼却拉住了大度设,道:“不急,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要确定越王和吐迷度究竟是不是一伙儿的。”
“这个还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毕竟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究竟如何还要看情况。”夷男点头道:“如果一切都是他们准备好的,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如果结果并不是这样,那我们突然离去就是十分施礼的事情了。”
拔灼道:“而正好,明天的大比试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观测舞台。”
大度设泄气道:“算了,随便你们吧,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就陪你们疯一把。”
“好了,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颓丧呢?”夷男大笑两声,一把将大度设抓了起来:“现在你要忘记今天我们说的话,一切等明天之后再做决定。”
“是。。。。。。”大度设依旧提不起精神。
夷男还要再说教,这时候有人来禀报说两位副大都护已经回来,邀请他们过去商议明天的比试事宜,三人立刻重新换上了一副面孔,跟随来人往议事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