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冷云又开口了,“去取人参膏。”
“是,侯爷!”
一群人惊诧莫名,这是要做什么?
那边已停止了行刑,冷云伸手捂住满月的眼睛,满月不知他要做什么,小声道:“怎么了?”
“上药。”
“哈?”
说话间,青云已掏出了上好的金疮药,直接撕开荣怀的衣服,把药涂上,接着又让人取来一块布盖上。
左边一侍卫捏开荣怀的嘴,从一个瓷瓶里挖出一坨黑黑的东西直接塞进他嘴里,还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便宜你了!这可是太后赐给侯爷的!可是宫中几十个老御医配置的上好人参膏!”
“嘶!”
一群人倒吸着凉气,冷云这是要做什么?
满月听着别人的议论,大抵是明白了冷云要做什么。
身子不由一哆嗦,本就白的脸更白了。
这个男子从未真正意义上在她跟前残忍过,可这一刻她才发觉这个男人心是有多狠。
“怕?”
他低下头,黑眸幽深,神情冷清到了极点,“妇人之仁,终害人害己。”
杨满月身子不由一震,她扒下冷云的手,看向堂外已瘫软的叶戚,想起若不是那回自己一时心软,哪里会有今日的事?
不过是咎由自取,自己何必要心软?
可话到嘴边又是踌躇。
到底是现代社会生命大于天的观点根深蒂固了,要这样弄死一个人,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必为难。”
他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淡淡道:“不会打死他。”
说罢便起身,“定海县官何在?”
“卑下在!”
陈述忙凑了过来,饶是被荣怀气得不轻,可看到冷云手段如此狠厉,心里也有些害怕,生怕触怒了这煞神,不敢迟疑,立刻凑了过来,“侯爷有何吩咐?”
“立刻准备一间厢房,请大夫来!”
“是,侯爷!县衙医学生都在,卑下这就请来。”
冷云点头,又看了青云一眼,道:“且让他歇会儿,等会夫人还要看。”
“是,侯爷!”
外面看热闹的只觉后背发凉。
给上药,喂人参膏,这不是冷侯爷好心,而是冷侯爷不让此人死,用贵重药吊着命,等会儿还得上刑。
我的个天!
这心肠得多硬?
陈氏见冷云抱着满月往后堂走,忙关照道:“满仓,你跟着先生,娘去看看你姐。”
“杨家娘子自去,老夫在此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