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陷入了沉默,风吹来,野花层层浪浪,好似波涛翻滚,蝴蝶翩飞依旧,二人相互依靠,谁也没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放开她,起身去采摘那些野花,修长的手指上下翩飞,很快编出了一个花环,戴到她头上,瞧了瞧,道:“这样好看,你就是打扮得太素了,什么头饰也不戴。”
“我还在孝期,自是不宜美妆华服。”
他没接话,只道:“拿你的镜子出来照照。”
她见他眼里期待,便依言从怀里拿出小镜子照了起来。
镜子里的她比刚来时丰腴了不少,本来尖如锥子的下巴微微圆润了些,脸上也有些了肉,眉眼好似也张开了些,有了些少女的水润模样,气色也是好,红润润的,头发也没那么枯黄了,多了一些光泽,戴在头上的花环把属于少女的青春靓丽都勾勒了出来,她看着有些呆了。
重生后她很少去照镜子,因为总觉别扭,周围的人都说她好看,可她却从未仔细瞧过。可现在看得真切,却是头次发现原本的杨满月竟是这样美的人。
一双秋水剪瞳好似会说话似的,睫毛如蝶翼,一颦一笑间带着动人心魄的华彩,这是她?
她有些恍惚,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他的脸倒映在镜子里,二人好似被定格在相框里一般,他眼里带着的温柔好似化作火要将她彻底融化一般。
恍恍惚惚间,她忽然有些悲伤。
她想起了苏格拉底的那句名言“最热烈的恋爱,会有最冷漠的结局”,她与大叔会那样么?
他咬住她的耳垂,有些不悦道:“又在胡思乱想。”
“你怎么知道?”
“感觉。”
他将她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忽然往后仰倒,带着她一起落下,让她伏在自己胸口,抚着她的背低低道:“你胡思乱想的时候眼里没有光彩。”
抓着他衣襟的小手微微一颤,又听那人继续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说着便是微微用力,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彻底的趴在自己身上,头低下,磨砺着她的秀发,“你在害怕什么?嗯?”
“没什么了……”
她低低应着,转眼又笑了起来,“就想你以后会不会欺负我。”
“你说怎么欺负?”
他冷峻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邪佞,她一下就红了脸,在他胸口捶了下,娇嗔道:“没正经。”
他低低略带促狭的声音从头顶飘过,“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脑子龌龊。”
“去你的!”
她不高兴地继续捶了他一下,“明明是你那口气……”
他忽然搂住她,一个坐起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清冷的眸子盯着她,明明是冷如冰霜的脸,可嘴里的话却是不正经,“我口气怎么了?”
说着便对着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月儿可喜欢?”
“去你的!”
她窘得不行,“又来了。”
他低低笑着,轻轻覆上她的唇,低低道:“尝尝。”
“……”
一言不合就亲亲,大叔一定是天蝎座的,这么闷|骚。
想起星座书上对天蝎男的形容,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天蝎男,外冷内热,都是大闷|骚,喜欢通过啪啪来表达爱意,十分热衷X事,并以此来确定对方有多爱自己……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