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不起,十一娘我们回去吧。”
“别,别啊!”
阍者急眼了,忙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哭丧着脸道:“少奶奶,我错了,小的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您现在要回去,小的,小的心里替……”
“呵……”
杨贞冷笑,“是啊,在你们翁家人眼里,只有姓翁的人是人,其他人都不是人,你这个家生子得了主人家的姓自是要忠心的,这些年也没少照顾我,你的情我都记得了。”
被人一阵呛白,那阍者眼里透着恨可却不敢再放肆,生怕他们走了自己没交代,只得由着杨贞埋汰,屁都不敢放一个。
“姐姐,他倒也算忠仆,罢了,不与他计较,正事要紧。”
骂够了,自然不纠|缠,“还不前面带路?”
“是,是,是!”
“喊两个人把东西搬进去,我们杨家诗书传家上千年最是重礼!”
满月的话更是刺得翁家一干奴仆脸发红,也不是个个都是刁奴的,自然知道主家什么德行。
殴打媳妇不说,还要人嫁妆,真是有些无耻了。
一行人进了院,到了花厅,好家伙,人还不少呢!
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吧?
还有几个老头,啧啧,以为这就能吓到姑娘?
咱人也不少啊!还都是壮小伙,吓唬得了谁?
满月行了一礼,道:“翁老夫人新年好。”
又冲翁溥行了一礼,“翁公子新年好。”
“贞儿……”
翁溥一见杨贞便是立刻上前,翁老婆子忽然咳了起来,才迈动的脚立刻收住,不敢上前了。
杨贞眼皮子也没抬下,只道:“妹妹,把东西拿出来吧。”
“嗳。”
满月见翁婆子也没回应便也不废话,将自己写的条陈拿了出来,道:“翁家夫人过目下,这是我拟的条陈,若无问题便是请人见证画押,了解了这事吧。”
翁老婆子的脸拉得老长,边上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是一副看仇人的样子。
可惜的是,他们就算是眼睛翻到抽筋也影响不到满月,谁让人家是铁骨铮铮,临危不惧的杨任尔呢?区区几个乡下老头老太吓唬不住她的,
翁婆子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杨满月,你这一条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散则自由人,婚丧嫁娶自便?!”
满月一脸奇怪,道:“这有什么问题?难道翁公子以后不娶妻了么?”
“呸!”
翁婆子啐了一口,“我儿家世好,模样俊,有学问,你们这一走不知多少好姑娘想嫁给我儿,怎可能不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