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惠熙等过了年就17了,可却还未安排亲事,明面是挑三拣四,可暗地里就是容不下这孩子,谁让朱惠熙的生母是吴王第一个女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吴王忽然沉默了。
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吴王的脾气很坏,很暴虐,而此时的沉默就是他最终暴怒的前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惹恼了主人家。
吴王长期沉默后,忽然看着吕氏,一字一顿地道:“她为何要去折辱一个妇人,王妃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吕氏一惊,顿时脸色就白了。而趴在地上的朱惠熙也瞬间停止了哭泣,本就发颤的身子瞬间就僵硬了,面孔死死地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吕氏呆愣片刻,随即勉强笑着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懂……”
“你不懂?你不懂?呵呵……”
吴王的脸色显得刻薄极了,“你怎么不懂?这满屋子的人你是最懂的。”
他声音轻飘飘的,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吓得吕氏一下就跪了下来,“王爷此言是何意啊?!”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滴落,“你我年少夫妻,臣妾如何王爷还不知么?都是为了您……”
“够了!”
吴王冷笑,指了指门口道:“给本王滚出去!本王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
吕氏呆愣在那儿,这多年了,王爷虽对她冷淡,可却给足了她大妇的面子,这等话何曾说过?
看见她就觉恶心?
她呆愣愣地跪在那儿,好似灵魂出窍一般,怔怔地望着吴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擦了眼泪,磕头道:“是,臣妾告退……”
“母亲!”
朱惠熙吓得直哆嗦,父王居然叫母亲滚,难道那个杨满月是父王的逆鳞,触之则死么?
她从父亲眼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厌恶,毫不掩饰。
“至于你……”
吴王看向地上的朱惠熙,淡淡道:“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府,自去领二十板。”
吴王说完便也不给她回话的机会,迈步朝外走去。
路过朱惠熙身边时,低低道:“机会只有这一次,看在你死去的母亲的面上,这次我就放过你。若再敢去寻人是非,我便打断你手脚。”
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寒意,朱惠熙忍不住打了哆嗦,大喊道:“父王,为什么?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杨满月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您的女儿了吗?父亲如此厚此薄彼,无视家里正室,却对一个狐媚子……”
走过去的吴王身子猛地一抖,细长的眸陡然射出两道寒芒,道:“闭嘴!你从哪里听说的?嗯?”
他说着便几步折回,一下子拉起朱惠熙道:“你说什么?什么女儿?!你从哪里听说的?!”
才退到门口的吕氏一听这话就知大事不好了,立刻停下脚步朝里看,哪知这一看却是看到自己夫君投来的目光:冷冷的,带着刻骨的恨意。
随即他放下了朱惠熙,脸上扯出一丝笑容,阴测测地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