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应道:“小公爷不但急公好义且随和无架子,颇有呼保义宋公明之……”
她忽然捂住了嘴,一脸“惶恐”地福身,“民女孟浪,竟将您比作宋江,真是罪该万死……”
那少年郎一听这话,不但不怒,反而连连伸手虚扶,一脸兴奋中还略带羞涩,“你,你真觉我所行如及时雨?”
杨满月一脸真诚,心里却是暗笑:小屁孩还真好骗。
古时少年与今世少年没多大区别,在叛逆的年纪总会崇拜一些非正道出生的侠客,英雄,甚至是黑涩会。大概是觉得那样挺帅,所以当满月拿少年郎比作宋江,这个少年郎全身的骨头缝里都洋溢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自豪与骄傲来。
“呼保义有些事不可取,可急公好义如及时雨却也是真的。民女孟浪,真觉小公爷大有唐宋游侠儿之风,急公好义说得可不就是您这样的人么?”
她脸上带着真诚与感激的笑容,“民女与小公爷不过一区区路人,可小公爷却毅然出手相帮,当真是及时雨啊!”
她说着便深施一礼,那感激的模样好似小公爷就是救命大菩萨一般,可把那心思单纯的少年郎给感动坏了。
兀自点着头,带着一脸高深且忧桑的表情,感叹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人心可救……”
我去!
不但正义感爆棚,还这般忧国忧民,简直是最佳靠山啊!
石琮看了杨满月一眼,闪过一丝玩味:狡诈的女子。
一群人跟着小公爷进了仙来居,杨满月四下打量着。
果不愧是宁波第一的酒楼,就这装潢估计许多人攒几辈子都攒不够那个钱,雕梁画栋不说,有些地方还帖了金箔,当真是奢华到了极点。
上了二楼,入得一间包房,更是富丽堂皇,梅大友与陈氏显得有些畏缩,喃喃道:“小娘,咱们,咱们还是去别处吃吧。”
“坐着,坐着。”
徐远倒是不计较,他被杨满月几句话给捧得找不着北了,对这个少女印象好极了。一点也不介意跟几个农人一同吃席,还振振有词道:“天子常说,我大明还是以农为本,没有产出哪有我等的好日子?婶子,莫要客气,坐下说话,坐下说话,这位大哥也坐。”
杨满月扬了扬唇,一脸崇拜地道:“小公爷身居高位却能体察农人之苦,当真是我大明俊杰啊!”
一句俊杰又让那小子给得意坏了。
魏国公子嗣单薄,儿子与媳妇都没能熬过他老人家,只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孙子,看得跟宝贝儿似的,从小到大都无忧无虑的小公爷哪里看得出某姑娘的“用心险恶”?
当下更是热情地邀请杨满月几人坐下,那石琮从头到尾都未说一句话,只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满月。
宾主入座,才喝了一口茶,便听那小公爷问道:“小娘子,你,你做得那个什么火烧,凉皮当真那么好吃吗?”
杨满月笑了笑,道:“小公爷这可说不好。一种米养百样人,这口味也是一样的。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只有吃过才知道。”
“哎呀!”
徐远一脸懊丧,“果然还是去柴桥比较好啊!”
满月嘴角抽了下,又是一个吃货!
“小公爷,今天我也没出摊,来宁波是有事办的,不如等我办完事一同回柴桥,若不嫌弃我家简陋,我回去就给你做。”
“这感情好!”
徐远一拍手,眼里生出向往,“能得石阁老认同,想来味道非凡。”
“你大老远地跑来宁波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