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他跟自己一样没安全感么?
只有受过伤害,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才会厌恶那种细喘慢熬的平淡。
他们的心太空洞了,那种细喘慢熬会要了他们的命!
唯有轰轰烈烈,炽热到了无比的爱才能让他们心安。
眼里没有沙子,眼里只有彼此……
沙子,无安放处。
一年三百五十六天,一梦三百三十年,我跨过漫长的时间长河才遇见你,我不知这是我幸运还是我的劫……
她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的话,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忽然变得踏实了起来。
世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缘分呢?
管他是劫还是什么,暮时,你若不负我,我也不负你。
怜惜地拥住他,她在他激烈的索取中感受到了他的脆弱。
他是荒漠里行走的孤狼,世人说他喜欢虐杀,可谁又曾睥见他的孤独?
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脸上是激烈过后还未消散的红晕,她的眸如水,深深的好似要把他沉溺般。
手指软软地勾着他的大手,气喘吁吁间,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想起闺蜜的话,所谓信任,便是信了就是认了。
既然躲不掉,注定要为他沉|沦,那何不大大方方一些?
来日的事来日再说吧。
想到这里便是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口,像只撒娇的猫儿般蹭着,感受着他的安抚,心里舒畅极了。
“暮时……”
她低低唤着。
“嗯?”
“暮时……”
“嗯?”
“暮时,暮时,暮时!”
她的声音渐渐急|促高昂了起来,不厌其烦地唤着他的名字,而他则是一声声地应着,忽然又是翻身将她压到身底,吻着她,一遍又一遍……
风吹过,野花摇曳,蝴蝶翩翩飞舞着,花丛里的人只觉天地间只余彼此,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将彼此胸中的氧气耗尽,才慢慢归于平静。
花环已是坏了,他又起身去摘,新的花环被戴在她头上,凌乱的发丝被他整理好,抱着她上了车,低低道:“回去?”
“嗯……”
她扬起脸,质疑不肯回车里坐着,“我坐这儿,与你一起驾车。”
他笑了笑,神情不复以往的冰冷,好似也从刚刚感受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且深沉,摸了摸她的脑袋,道:“那你坐好。”
马车悠悠,速度并不快,二人沉静在刚刚彼此给予的幸福中,都没再说话。
一直到了小镇,快到店门前时,他将地契塞到她怀里,“收好。以后辞官了,要去那养老的。”
她没再矫情,将地契收了起来,又眯眼笑着道:“我觉你家现在的位置也好,还能看海。”
“空了带你去。”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若不爱刚刚那儿,换个地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