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不自觉地攀着他的衣襟,低低道:“他,他们要带走我弟弟……”
说着又龇牙,刚刚全靠一股精气神撑着,现在心神一放松只觉疼得厉害。
这衙门打板子也是有门道的,使了钱走了路子的,用得都是空心板子,听着声大,其实不会伤筋动骨。而没钱没势的,那就是实打了,全看上面判官心情。
满月明显属于后者。
不停地倒吸着凉气,企图缓解疼痛,冷云抱着她往外走,一言不发,沉默的样子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惊惧。
“侯爷!”
荣怀大喊道:“侯爷这是何意?!就算是侯爷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冷云停了下来,看向怀里的人,定定看了好一会儿,见她双目红肿,嘴唇上都咬出了血,冷声问道:“恨吗?”
杨满月愣了下,随即点头,“恨!”
“恨还是疼?”
他又追问了一句。
杨满月看向衙门里的荣怀还有门外面的叶戚,冷声道:“疼,但更恨!”
“好!”
他抱着她又走回了衙堂,坐了下来,冷声道:“青云,行军法。”
“是,侯爷!”
“你,你要做什么?!”
荣怀大惊,他知冷暮时此人素来霸道,可平日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还真没领教过此人的残虐。
眼看着几个侍卫如狼似虎地冲过来,“唰”得一下拔出刀来,大吼道:“侯爷有令,行军法!谁阻拦,死!”
明晃晃的刀倒影着荣怀刷白的脸,何大一家子已瘫坐在地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
杨,杨满月居,居是冷侯爷未,未过门的妻子。
我滴个娘唉!
想起这个人恐怖的传说,何大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右听令!”
青云高声道:“将这个草菅人命的狗官扒了裤子好好地打,重重地打!”
“你,你们敢?!”
荣怀撕心裂肺地大喊着,“本官是朝廷的官,你们打不得!”
“我去你。妈的!”
青云拿着刀,用刀背兜头兜脸就给了他面门一下,当场血流如注,“一个胥吏也敢如此嚣张?打我们夫人,看老子不弄死你!来呀,将他官服八光,奶奶个熊!咱们军营打棍子可不能穿裤子!”
说话间,几个侍卫已是将荣怀给剥了个干净,只剩下中衣。眼看着裤子也要被扒掉,冷云却发话了,“留着裤子,夫人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