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不由点头。
这个小子的文采虽不风|流,但贵在中规中矩,就是匠作气息难免重了些,令他颇为不喜。
身为两榜进士,文采自是风|流,他又是心学门人,讲究天性使然,自然是不喜这样的文章,就连那几首诗词也是作得满是匠人气息,明明十三岁的孩子,怎能作出这样的文章来?
这得问满月了。
作为一个被应试教育摧残n多年的孩子,其他不行,就考试行。县试考得东西不少,有诗词,策论,经义,这些东西哪怕是策论那都是可以寻捷径的。
寻了一堆范文给小十,填鸭式地硬塞,给我背吧,背到差不多为之,考试纵然不可能高分,但落榜的机会也会变小。
对此王子明与晁粟竟是十分赞同,王子明甚至觉得满月这法子妙,看他那赞同的样子,满月忽然想,若是告诉他县太爷泄题的事,可能也会赞同?
好吧,王子明不像她想得那么迂腐,人家也是实用主义!
翻过卷子,虽不喜,可这文章也没什么毛病,而且得卖侯爷面子啊,所以画上一个圈圈。等看到策论了,他轻轻咦了一声,边上的副考官凑了过来,“大人,也觉此言新鲜?”
陈述点头,“这策论有点意思。”
“不瞒大人,此子的考卷虽是没毛病,可匠作气太重,下官本来前面都要打叉的,可等看到这策论,却是不忍下手了……”
陈述点头,“才十三岁,能想到这些难能可贵……”
说罢便是一笑,“钱如流水,流动起来方能人人富有……十三岁,可畏啊!”
说罢便是画上一个大大的圈,道:“排名次吧!”
三天后,到了放榜的日子,小十又来了县城,这回只有满仓和几个杨家子弟陪他来了。
他一脸紧张,手捏得紧紧的,县太爷一番训话后,几个胥吏拿着红纸张贴起来。
县试发案的纸张是碗状的,取县试五十名以内,故而又称作团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副榜,可以说是候补,若是团案上的第二场考得不好,候补就能增补上去。
小十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几个杨家子弟踮着脚直看,看得心也是沉沉的,团案上已看到四十多名了,可还是没小十的名字,若是滚出五十名以外,其实希望都不大的。所谓候补不过是对学子的鼓励,这几个子弟跟着王子明与晁粟学习,也顺带知道了一些考场规矩。
比如这团案上都分规矩,前二十的,基本进府试是保的了,而二十到五十,呵呵,那还得多多加油。若是五十以外,呵呵,自求多福吧!逆袭的也有,就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了。
“中,中,中……”
忽然杨立修抽风了,“中,中,中啦!”
紧张着的小十本来都不敢看榜单了,被杨立修这么一喊,顿时打了个激灵,忙挤过去一看。这一看,两眼一翻,边上人连连大喊,“援哥儿?!快来人!!”
我,我居然中了,五十名……
陷入黑暗的小十心里哭泣,“说好的小三元呢?五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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