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宜从房中出来,就见苏云祈从房顶下来。
“柳惠思太过干净,和郡主不是一类人。”苏云祈听到了她们方才的谈话。
“先生会想通的。”白幼宜轻声道。
王兆宇审问一番从街上带回来的人从重处罚,重重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
木畅急忙给他倒茶,让王兆宇顺顺气,他叹气道:“公子,要不咱们回京都吧。”
“到郸州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了退路。”王兆宇现在才看清楚郡主“郡主不想让我们查出什么,又不在我面前伪装,反而将所有都摊开,是因为她料定我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这可如何是好?”木畅有些焦急问道。
“有两种选择,一是投靠郡主彻底做她的人,二是坚持下去,等她来灭口或者被她逼疯。”王兆宇原先还以为郡主如三殿下猜测,有人在背后指引,现在想来还真是大错特错。
“少爷……”木畅从未见过少爷如此落败的表情。
王兆宇捂住脸,沉思片刻后轻声道:“父亲与柳太傅关系很好,也许柳惠思会是一个突破口。”
木畅有些担心的问道:“公子,柳小姐是郡主的老师,她会帮我们吗?”
王兆宇摇头,他如今不过是被郡主逼到尽头,没有退路才找上柳惠思。
柳惠思收到王兆宇的请柬,思索片刻决定前去赴约。
不料正面碰上白幼宜。
白幼宜神色如常问道:“先生,是要去见王大人?”
整个王府都在白幼宜得掌控中,柳惠思没有隐瞒坦荡道:“是。”
白幼宜点头:“您与王大人是世交,确实该见见。”
柳惠思回想之前她们二人吵架开口问道:“幼宜你不怕我对王兆宇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吗?”
白幼宜摇头:“一切由先生选择。”
柳惠思微微点头,正要离开,白幼宜叫住她:“劳烦先生给王大人带句话。”
柳惠思离开后,苏云祈像个幽灵出现在她面前:“郡主真的不怕,柳惠思背叛你,改投白翊赫?”
白幼宜肯定道:“她不会。”
王兆宇见到柳惠思,寒暄道:“柳姐姐别来无恙。”
“不知王大人邀我来此所为何事?”柳惠思不动声色的问道。
王兆宇笑道:“在京都时,柳伯伯常常念叨柳姐姐,现在兆宇到这里任职。自然是要看望柳姐姐的。”
柳惠思轻笑,心里了然王兆宇邀她前来所为何事,她在王府,向来只管一些民生,其他事幼宜也不会交给她。
可她知道,幼宜是有些手段的,只是没想到王兆宇也会败给她。
“看来你到这里确实没有讨到什么好。”柳惠思轻声道。
王兆宇苦笑:“来之前原以为郸州的水很浅,却没想到是龙潭虎穴,如今深陷泥沼,”
柳惠思与王兆宇自小以姐弟相称,还是有些情分的,她叹气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想查清救济院和织布坊里有什么,柳姐姐……可愿助我?”王兆宇问道。
柳惠思瞳孔微缩,她隐约知道幼宜利用这两处地方做什么,却不敢深究,她心里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王兆宇见柳惠思神情不对,重新问了一遍:“柳姐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柳惠思叹息勾起一抹笑,讽刺道:“在京城时,你身后那人讨好幼宜,想利用她身后的势力,心里却看不起她,如今她在这里有所作为,他反而忌惮,派你来调查幼宜。”
王兆宇眼神闪躲,不敢与柳惠思对视,柳惠思冷笑一声:“如今五洲能够安定,都是幼宜呕心沥血的结果,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也绝不允许有人害她。”
王兆宇急切道:“其他的不提,救济院确实有问题,是事关孩童,郡主她如此行事,柳姐姐真的要置之不理吗?”
柳惠思眼神凌厉质问王兆宇“你那位三殿下就没有做过吗,他做得,幼宜就做不得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幼宜!”
“柳姐姐良心能安吗?“王兆宇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