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好大夫不少,宫中珍贵的药材也是数这不尽,竟然不能痊愈?”
苟成叹了一口气:“苟大人抓捕四爷失败,以至于酿成如今大祸,陛下对苟大人异常不满,虽然看着当初拥立份上没有问罪,但苟大人在宫中却是失势了。连带着暗房也不受待见,这些年,行动经费被一再削减,暗房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京外的网络几乎都已经瘫涣了!”
曹仪冷笑:“当年苟敬掌管暗房,先帝异常倚重,位高权重,但他以一己之私,违备陛下遗愿,助纣为虐,帮助大爷谋朝篡位,竟然将我与关鹏举都瞒得死死的,以至于最后我们两人不得不违心地帮助大爷登上皇位,如今他垂垂将死,不知可有悔改?”
苟成脸色苍白,“每每念及此事,苟敬大人便悔不当初,这几天时昏时醒,一旦醒来便念叼对不起先帝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曹仪道:“苟总管,苟敬大人沉荷难起,暗房先在是由你掌事,你给我说说,暗房现在到底还有多少实力?”
“不瞒曹公,暗房这几年实力大损,早已不复当年之勇,而四爷的罗网在那个念云王妃的掌管之下,发展极快,这个女人是四爷的妃子,手中权力极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怎么和她斗,这几年,暗房在外地的网络被他们暗杀的暗杀,收买的收买,早已溃不成军,而征北军的职方司这一年来,向中原的渗透也极其迅速,与他们相比,暗房已是不值一提了。”
“这么说,暗房早已不堪使用了?”曹仪不满地道。
“不不不!”苟成看到曹仪的脸色一变,赶紧道:“曹公,在外地我们是不行了,但暗房在京城还是牢牢地掌控着局势。曹公想做什么,不论宫里宫外,暗房都能做到。”
“你们还有多少力量?”
“不瞒曹公!”看着曹仪的脸色,“京城里,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文武百官,暗房都有钉子,另外,暗房在宫中还有一支行动人手,这支人手是暗房的精华。”
“这么说,我府里也有你暗房的人手罗?”曹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苟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卟地一声跪在曹仪面前,“曹公恕罪!”
曹仪笑着将了牵了起来,“职责所在,我了解,那几个人我已将他们都召集了起来,放在侧门耳房里,你走的时候,将他们都带走吧!”
“是,曹公大度。”
曹仪从身边的案桌上拿起一张纸,“这上面几个人,十天之后,我要他们死!”
苟成接过纸条,脸上肌肉不停地抽动,上面所书,无一不是李鉴的心腹手下,掌管着京城的各个心腹要害之所。
看着曹仪的目光,苟成将纸条放进嘴里,慢慢地嚼乱,咽了下去,“曹公,十天之后,这些人都会消失。”
“十天之后,我要进宫!”曹仪微笑着道:“徐大人这首辅也当到头了,该歇歇了。”
“小人明白!”苟成点点头,“到时小人在宫门处迎接。”
“另外,你回去之后,便送苟敬大人归天吧,这么大年纪了,病得这么沉重,躺在床上未免是活受罪,早就早了吧!”曹仪淡淡地道。
“曹公?”苟成脸露难色。
“苟成,你不要跟我说这两年来,你还没有握住暗房,如果你连这点都没有做到,哪有什么资格与我合作?苟敬不死,关健时刻说不定就会坏事,虎死不倒威啊,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会真正意义上掌控暗房,所以,他必须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