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里倾云傻眼,片刻后忍不住苦笑,“无泪,王爷还在误会我与少情那晚……这可怎么办才好?”月无泪有些头痛地呻吟了一声:“公主您别问奴婢,奴婢快要疯掉了!真不知道这安阳王是您的克星,还是王爷的克星。每回只要他一出现,您和王爷必定会被闹得人仰马翻,奴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可我与少情真的只是知音、朋友,并无苟且之事啊!”百里倾云也十分头痛,比月无泪呻吟得还要痛苦,“王爷为何如此不信任我?我又不曾有什么前科……”
月无泪怔怔地瞧着百里倾云,片刻之后自嘲一般说道:“不过公主,您应该这样想,王爷既然会因为您与安阳王接近而生气,那就说明他越来越在乎您了,这岂非也算是个好消息?”百里倾云忍不住苦笑起来:“你这丫头,倒是会安慰人!可惜……对了,我瞧王爷方才的样子,并非只是情绪不对,只怕身体上也有什么毛病才是,何况之前他曾几次到安宁堂来找我,却又什么也不说,肯
定是哪里不舒服。”
“是又怎么样?”月无泪皱眉,“王爷如今生您的气,只怕更不会跟您说什么了。”
百里倾云慢慢点了点头,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去找夜姑娘!”
夜妖娆是宇文潇的枕边人,宇文潇究竟哪里不舒服,她应该最清楚不过。然而听到百里倾云的问题,夜妖娆却想也不想地摇头答道:“王爷哪里不舒服,妖娆怎会知道?王妃为何来问妖娆?”
“你……”百里倾云诧异不已,简直不知自己和夜妖娆究竟谁的脑袋出了问题,“夜姑娘,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你与王爷亲密无间,连孩子都险些……王爷哪里不舒服,你怎会不知?”夜妖娆一怔,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奇怪,有些心慌地看了看初寒醉,她忙不动声色地掩饰道:“妖娆的意思是说,王爷无论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承担,从不对任何人说。纵然妖娆与王爷比
较亲近,王爷也不曾对妖娆知无不言……”见夜妖娆神情极不自然,百里倾云自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摇头笑道:“夜姑娘无需担心,本宫此来并非兴师问罪。你与王爷情投意合,彼此倾心,本宫又怎会棒打鸳鸯?主要是本宫瞧王爷近日来有些不对
劲,定是身体有何不适,因此才过来询问一句的。”
“是,妖娆惭愧,多谢王妃。”夜妖娆闻言有些赧然,神情却极渐渐恢复正常,“不过妖娆也看得出王爷最近的确变了很多,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这样吧,容妖娆找机会问问王爷,再告诉王妃,可好?”“有劳夜姑娘。”百里倾云起身欲走,“不过……请夜姑娘以自己的名义问一问王爷便是,万万不可告诉他本宫来过。夜姑娘也知道王爷与本宫之间……王爷若知道这是本宫的意思,只怕又会节外生枝。切记
。”
“是,妖娆记下了。”
“还有,”百里倾云略一沉吟,接着嘱咐了一句,“夜姑娘请记着,无论王爷何处不舒服,你都要详细问清楚王爷有何感觉,或者看清楚王爷身上有何异状,以便于本宫对症下药。”
“是,妖娆明白。”
夜妖娆答应一声,并且恭送百里倾云离开,这才转头苦笑一声:“方才险些露出破绽,看来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成真。寒醉,你说……该怎么办?”
“连王妃都说王爷一定是有什么不舒服,看来的确是真的了,”初寒醉思索着,“这样,我找机会问问王爷,再有你转告王妃便是。”
夜妖娆点头称是,初寒醉便等宇文潇回来之后小心地询问了一声。然宇文潇因为太医那“脏病”二字,说什么不肯对初寒醉说实话,只说没事,初寒醉无奈,却不期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初闻笛。
初闻笛乃是宇文潇的师父,俗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自己父亲面前总不至于还是说不出口吧?
果然,借初闻笛之口,总算是问出了事情的原委,且得到初寒醉的嘱咐,初闻笛的确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宇文潇下体的异状,并借由初寒醉之口转述给了百里倾云。
百里倾云倒是想不到宇文潇的不适原来在那么隐秘的地方,难怪他多次欲言又止。不过对于医生而言,病人的不适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因此她并未多说,立即判断出宇文潇所得的并非什么脏病,而是普通的生殖器官炎症。不过这种炎症若是稍一疏忽,便极容易与所谓脏病混淆,这也难怪那太医会有当初的结论。
接着,百里倾云便为宇文潇开出了药方,内服、外洗、外敷三管齐下。为免激起宇文潇的逆反心理,她亦提早叮嘱初寒醉,万万不可让宇文潇知道这药方是自己所开,随便找个理由即可。
对于初寒醉而言,此事并不难办,只需借由初闻笛之口,告诉宇文潇这药方是初闻笛多方打探而来也就是了。百里倾云医术之高明有目共睹,是以连续治疗几天之后,宇文潇便无比惊喜地发现,自己下体的不舒服已经消退,接近痊愈了。就说自己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何来脏病之说?纯属一派胡言。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