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想着姐夫家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万一娘知道了,得急死。
他摇头道:“并没有什么事。姐有身子,姐夫不能外出贩货,来跟我商量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小生意,赚几个钱。姨父,我手上没有多少钱,本想跟姐夫借的。姐夫要做生意,自然没钱借我,所以田就买不成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李大贵没有起疑心,咂吧着嘴可惜地道:“那么大一片田呢,可惜了。”
张鸣曦笑道:“不可惜,买不成说明不是我的。姨父,放心吧,好的在后头,等我攒点钱,再去买河边的好田。”
李大贵点点头,了然地道:“原来你是嫌田不在河边啊?好,以后我留意河边的田。”
张鸣曦发现越描越黑,不想再解释了,掏出钱袋,拿出一两银子,笑道:“这是你给的定钱。姨父,有人卖田告诉我,等我有钱了,还是要买的。”
李大贵笑道:“知道了,银子不用你拿。什么定钱,我没钱买田,难道白给他一两银子吗?回去我就要去要回来的。”
张鸣曦一呆,还能要回定钱?
不过乡下人,大多是讲人情面子的,并不按律法办事,说不定能要回来也未可知。
买田的事就这样泡汤了,到手的鸭子飞了。
张鸣曦倒不以为意,反正乡下田地多,总能买到,不急在一时。
他担心的是赵仁的作坊,投了这么多钱,真的不能打水漂啊!
张鸣曦打着看姐姐的名义,见缝插针地往红柳家跑,帮赵仁出主意,问进展。
功夫不负有心人,酒坊总算传来了好消息。
赵仁换了一套好器皿,酿酒师父微调了一下配方,终于酿出了五十度酒。
赵仁吸取起上次的教训,不敢大量生产,每次只酿几十斤,好在次次成功了。
这一下,赵仁不但自己大获成功,还带动身边的人获益。
首先获益的是张鸣曦。
作坊目前出酒有限,张鸣曦连锅端,高度酒只有他家供应,很多想尝尝味道的人只能来他家,连带着吃饭的客人多了,饭馆生意肉眼可见地变好。
第二个获益的是李立维父子。
李大贵养了二十多头猪,猪吃得又多,肯定不能指望胡秋月去打猪草,每天的猪食就让他抓瞎。
这个年代可没有现成的猪饲料,他不得不拿钱去买麸皮,谷糠,豆粉等泡给猪吃。
赵仁给他解决了难题。
作坊投入生产,产生了大量的副产品——酒糟。
酒糟可是好东西啊,纯粮食啊!
酒糟里不用煮,不用泡,直接舀给猪吃,省了多少人力?
酒糟带着残留的酒液,猪们吃得醉醺醺的,成天埋头睡觉长肉。
有了酒糟,李大贵不再为猪食发愁,喜笑颜开地隔一天去酒坊拉一车酒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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