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喜出望外,惊喜地大叫一声:“鸣曦回来了!”
火把不要了,煤油灯也不要了,
摸黑往外跑,大声应道:“来了,来了!”
声音里的喜悦和雀跃藏都藏不住!
屋里一阵兵荒马乱,胡秋月忙站起来,呵呵笑着,跟着往外跑。
李大贵扎好了火把,干脆点着,拿在手上照亮,跟着胡秋月一起迎到院子里。
宴宴又点了一盏煤油灯,灶屋一盏,堂屋一盏,里里外外亮亮堂堂。
李立维也没闲着,跑去把火盆端过来,加了木炭,塞到饭桌底下,等一下吃饭时不冷。
白露见众人都在忙,也跟着紧张起来,站起来,紧紧抱着扬扬,东张西望,想找事做,一时插不上手。
宴宴笑道:“你起来干什么?坐着啊,灶下热乎,你抱着扬扬不要起来。”
白露嗯了一声,到底没坐回去,跟着他们一起迎到了堂屋门口。
外面漆黑一片,寒风刺骨,大雪纷飞,李大贵高举着火把,火头摇曳,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吹灭。
院门大开,张鸣曦弓着身子拉着牛车进来,头上肩上一片白。
后面跟着江大成和燕子,穿成个棉球,身上都白了,江大成还勉强能撑住,燕子冻得瑟瑟发抖。
白竹站在门边,见张鸣曦脸色乌青,嘴都冻歪了,眉毛胡子上都是雪,好不心疼。
还来不及和张鸣曦说话,白竹就看见了冻成鹌鹑的江大成父女俩,顺着车帮挤了上去,激动的喊了一声爹,又大叫了一声“燕子”!
燕子冻得哆哆嗦嗦的发抖,头都快缩到脖子里了,看见白竹,掩盖不住激动,惊叫了一声“哥”,一下子扑到白竹怀里,俩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大半年没见到燕子了,白竹兴奋得身上发烫,脸上也发烫,感觉到怀里的燕子冷得像个冰坨子似的,正在瑟瑟发抖,心疼地道:“冻坏了吧!快进屋。”
这时李大贵手拿火把,快步上前,拉着江大成的手臂,热情地笑道:“亲家,可把你盼来了,小竹在家急得不得了,生怕路上下大雪。”
胡秋月也赶上来,热情地笑着喊亲家。
江大成在路上就听见张鸣曦说了他家的复杂成员,本来应该叫李大贵亲家,叫胡秋月亲家母的,可他俩人又不是两口子,只含糊的都以亲家称呼。
他见白竹家院子宽敞,进门一溜六间崭新的青砖大瓦房,显然日子过得不错,心里高兴,叫亲家也叫得分外热情。
众人乐呵呵地把两位贵客让进了堂屋。
虽然人多,好在堂屋宽敞,一点都不拥挤。
年纪大的围着江大成,年纪小的围着燕子,互相打招呼,寒暄声中夹着哈哈的笑声,堂屋里热闹得很,半天都安静不下来。
白竹一手拉着燕子,一手拉着宴宴,笑道:“两个宴燕终于见面了,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妹妹,你们好好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