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虽然觉得张鸣曦这火发得莫名其妙,但想着他也可怜,上次的事吓怕了,总是担心自己。
白竹不是不感动,强压下被呲火的不悦,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脚往上挪了挪,搭在他屁股上,柔声道:“你别急啊!我现在知道保护自己的。我没去远,在姨父家后山上砍了一担柴就回来了。”
“你还有理了?你为什么不喊宴宴一起去?”张鸣曦火气很大。
白竹一想,这样吵来吵去的不是办法,就想干脆把宴宴和李立维两情相悦的事告诉张鸣曦,顺便劝劝他,免得他从中作梗,好不生生的棒打鸳鸯,笑道:“我故意不让宴宴跟着的,我想去找李立维。”
怕什么来什么!
张鸣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恼怒至极,手指无意识地在白竹腰上一使劲,抓出五个指印,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冷厉起来:“你找他干什么?你一个夫郎,总找人家汉子干什么?”
白竹见自己动辄得咎,被他指责了一晚上,说话就带刺,腰被抓得疼死了,不觉动了气,一把甩掉他的手,气呼呼地道:“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开口就骂我,腰都被你抓破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张鸣曦深吸一口气,勉强按捺住满腔的怒火和酸意,冷冰冰地道:“你说,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理由!”
白竹大怒,哼了一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使劲推开张鸣曦,迅速翻身,继续面壁。
张鸣曦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耐心在今晚耗完了,面前的这个人要不是白竹,他能一拳头把人打死。
可这人偏偏就是白竹,他能怎么办呢?
没办法,只能在耗光的耐心中再生出一份耐心来。
他深吸气,捞过白竹,放软了语气:“吵架有用吗?”
白竹怒道:“是我要吵的吗?到底是谁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大的?我一直在和你好好说话,是你不听的。”
“好,我听,我现在好好听,你说吧!”张鸣曦叹气,自己一腔醋意,听见李立维的名字就发飙,的确是自己的错。
“我现在不想说了!你想听我就非得说吗?我不惯你!”
换成白竹傲娇了。
张鸣曦一肚子气,这时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厉害了,小嘴叭叭的,敢跟我急!”
“哼,你无理取闹,你无故生气,你,你欺负我!”
突然委屈得受不了了,白竹鼻子一酸,哭出声来。
张鸣曦最受不了白竹哭,心疼得要死,满腹的火气跑得无影无踪,紧紧搂着他,好声好气地道:“唉,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总惹你生气。好了,我们不吵架了,好好说话好不好?”
白竹吸吸鼻子,拖着哭腔道:“好,你听我说话,不准说话,更不准骂我!”
“这么霸道吗?”张鸣曦低笑。
“你还说话!”白竹凶霸霸的。
“好好,我不说,我乖乖听你说!”张鸣曦彻底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