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眼眶发热,这样笑语晏晏的场景,这样温馨祥和的气氛,这样平凡的幸福,多少天没见了?
白竹回来了,梦寐以求的幸福就跟着回来了!
白竹正说得热闹,见张鸣曦进来,笑嘻嘻地站起来拿木盆给他舀水洗脸。
吃过早饭,胡秋月棍子也不拄了,提着猪食桶去喂牲口,宴宴在洗碗,白竹拿了扫帚扫地。
张鸣曦望了白竹一眼,沉声道:“我要去二叔家,你跟我一起去。别的你不用管,万一刘杏花狡辩,你就是个活生生的证人。”
白竹刚回家的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想和娘一起,一家人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不想去见烂人!
可是刘杏花害了她一次就会害她两次,这个毒瘤不除,他过得提心吊胆,永无宁日。
张鸣曦一马当先,白竹锁好院门,和宴宴一边一个,搀扶着胡秋月,蛋黄兴奋得汪汪大叫,夹着尾巴往前跑。
二叔家院门紧闭,张鸣曦先礼后兵,拍着木板大声喊二叔。
刘杏花一家正在吃早饭,突然听见张鸣曦的声音,张树山倒还好,刘杏花一下子变了脸色。
不等张树山说话,刘杏花忙道:“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去找白竹那个奸夫淫妇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要理他,准没好事!”
张树山冷哼一声,不悦地横了她一眼,冷声冷气地道:“你有个当二婶的样吗?开口闭口奸夫淫妇,你亲眼看见了?你自己生出的好女儿,不好好教导,只怕在别人眼里,才配得上这几个字吧?”
刘杏花心里有鬼,被张树山骂了几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吭气。
张树山几口扒完碗里的饭食,温声对大儿子张鸣辉道:“去给你大哥开门,看看他有什么事,问问竹小哥找到了没有。”
张鸣辉答应一声,放下筷子,撒腿就跑。
刘杏花脸上青红不定,偷偷望了一眼张树山,见他面沉似水,动了动嘴皮子,想说话到底不敢,想躲出去又怕人说她做贼心虚,竟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坐立不安起来。
张树山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刘杏花心里咯噔一下,坐下来把小儿子搂在怀里,强作镇定。
门一开,张鸣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张鸣辉站在门边,依次喊人。
等人全部进来了,张鸣辉转身想去关门,张鸣曦温声道:“不要关门!”
最好让全村人都来看看!
宴宴顺手拉着张鸣辉,几人一起进了灶屋,蛋黄坐在白竹脚边,警惕地望着刘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