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冬至的雪漫天飞舞,司徒渊抱着苏清晚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鸢尾替他们打伞。
而站在楼宇上的司徒楠和霍山河看着宫道上的三人,个中滋味,无人知晓。
“霍先生,这登高望远的感觉如何?”
司徒楠看着那宫道上的人影越来越小,最后没入这漫天飞雪的黑夜中消失不见。
“不怎么样!怪冷的!恕在下不能做陪。”
北风呼啸,像刀子那般刮脸,冻得手脚发麻,这简直就是自找苦吃!还不如回屋烤火来得享受!
“登高望远,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不好吗?”
司徒楠继续问道。
好吗?眼下宫道中的那三人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
登高望远,一切尽收眼底。好的,坏的,就这么直白地在他眼前上演。
司徒楠站在风雪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子被司徒渊抱走,自己却不能阻止。
住在司徒楠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内的那颗跳动的心脏一定很难受吧?
所以,为何自己为难自己呢?躲在屋里取暖,就看不到这些让自己糟心的事了,何必呢?
倔强如司徒楠,就算重来一遍,司徒楠想必还是会这样,因为他认定了谁就是谁,无法从心里移走。
司徒楠望着远处出神时,苏清月的侍女拿了个暖手的汤婆子给司徒楠。
“王爷,天冷,王妃让奴婢送个汤婆子过来给您暖手。”
司徒楠闻言看了一眼侍女,他身边的小厮便接过了汤婆子递给司徒楠,司徒楠拿了过来,望下看,只见苏清月就在楼下的拐角处。
司徒楠登高望远,望苏清晚,不曾想,苏清月躲在角落处又仰望着他。
苏清月和司徒楠的距离,永远都这么远,远到苏清月只能在角落里偷偷遥望。
“告诉王妃,日后不必如此。”
一片真心,换来的就是一句,日后不必如此了。
也是,苏清月做再多也是徒劳的,因为,司徒楠从未让苏清月走进他的世界。
苏清月和司徒楠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怕成婚了,苏清月也没有资格踏足于他的心里。
没有抱希望就没有失望,苏清月也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做分内之事,所以,就不期望司徒楠会对她有所感激。
“霍某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能否为霍某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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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清月的侍女走后,霍山河出言相问。他也看到苏清月了。
苏清月和司徒楠大婚那日,霍山河也在,故而,他认出苏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