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可以将功折罪,费观就算了。”
众人心里如明镜一般,费观是刘氏宗亲的人,让其去打关羽,自然有隐患,这倒也无可厚非。
荀攸见了,赶紧道:“李严虽然通晓兵事,但主帅一事,还需从长计议,鄢陵侯……”
曹丕断然道:“鄢陵侯我另有安排,主帅人选,众卿回去想想,明日便定下来,之后即刻发兵!”
众官散朝之后,都是议论纷纷,曹魏现在能做主帅的人选,确实不能说没有,但是对面的关羽,论行军打仗的综合能力,可以排进当世前三,按道理能与之对抗的,怕是只有飞速崛起的司马懿。
但偏偏曹丕就将这顾命大臣漏了过去,其中心思,曹魏官员也猜不出来,包括荀攸在内。
现在荀攸也是处境颇为尴尬,他和钟繇落选顾命大臣,加上曹丕登基后喜怒无常,心思比曹操还难猜,荀攸也只得韬光养晦,相时而动。
而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自然也在曹魏官员将领间传了开来,尤其是曹丕对费观的评价,让在许都形同软禁的刘璋一族,更是心中七上八下。
费观如今便在刘璋面前,转述了朝堂上的事情,刘璋听完后,不由面带忧虑,出声道:“大王怕是对你害死夏侯渊一事耿耿于怀,怕是要找机会报复我们全族。”
费观心道怎么是我害死夏侯渊了,他明明开始是想把我们放弃的好吗?
他出声道:“妇翁若如此想,我便去请罪入狱,一死了之便是。”
刘璋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话,你真以为你的命这么值钱?”
“他这是找机会对我刘姓宗室下手,借此来打击天子威信,好为他禅让做准备!”
“他按时对你问罪,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费观不由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刘璋沉吟起来,最后出声道:“你先回去,为了我女儿,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死,但你要记住,如今我们的命在别人手里!”
费观走后,刘璋想了想,却是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心腹,让其带出府去。
那心腹出了府门的时候,把守的曹军兵士搜了搜身,却是将其放了过去。
刘璋离开益州的时候,带了不少财货,早就把守门的曹军兵士收买了,何况在许都这种曹魏重地,谁也不会觉得刘璋还敢做什么离谱的事情。
心腹带着信,却是来到了不远处另外一所不大的宅邸,通报姓名后,里面有人把他迎了进去,说道:“夫人有请。”
荀攸一听,便知道曹丕可以拜于禁为大将,但不会让其作为主帅领军,看来还是对于外姓将领有所猜忌,便想了想,出声道:“鄢陵侯可为主帅。”
鄢陵侯就是曹彰,此话一出,很多官员面色微变,心道荀攸你是傻了?
曹操在世的时候,曹彰和曹植关系密切,却和曹丕关系不好,如今荀攸举荐曹彰去打关羽,要是胜了的话,曹彰威望便会暴涨,到时候局面难料。
曹丕却是没有应答,而是微微仰头,看着殿外的天空,突然出声道:“昔日夏候叔父出荆州,却被凶虎伏击,力战身死,阿父知道后极为哀痛,几将昏厥,以致身体每况愈下。”
“叔父之死,和关羽脱不开关系,彼时关羽协助凶虎堵截,可以说也是帮凶。”
“夏侯氏为曹氏至亲,此仇不得不报,曹氏派出将领报仇,也是理所应当。”
“我本来中意的人选是夏侯尚,但他在怀城脱不开身,夏侯衡,你可愿意为父报仇?”
众人皆是一代,夏侯衡是夏侯渊长子,娶了曹操之弟海阳哀侯的女儿,极受曹氏恩宠,让他作为主帅,倒是说得过去,但关键问题是,夏侯衡没有领兵的经历!
这是明摆着让于禁为夏侯衡做嫁衣,是曹丕想要培植亲信了,但问题在于,换做其他敌人也就罢了,对方可是关羽,别说胜负难料了,曹军要不是全力以赴,怕是回都回不来!
荀攸听了,也是急忙道:“夏侯衡作为主帅,只于将军一人之力,难以……”
曹丕冷冷道:“自然还有别人。”
“我听说当日叔父战死,他带的益州降将却是活了下来,我记得叫李严,他倒是会谋身,还有个叫什么?”
荀攸忙道:“费观,他是刘璋的女婿。”
曹丕听了,更是冷笑道:“刘璋现在也在许都吧?”
“李严可以将功折罪,费观就算了。”
众人心里如明镜一般,费观是刘氏宗亲的人,让其去打关羽,自然有隐患,这倒也无可厚非。
荀攸见了,赶紧道:“李严虽然通晓兵事,但主帅一事,还需从长计议,鄢陵侯……”
曹丕断然道:“鄢陵侯我另有安排,主帅人选,众卿回去想想,明日便定下来,之后即刻发兵!”
众官散朝之后,都是议论纷纷,曹魏现在能做主帅的人选,确实不能说没有,但是对面的关羽,论行军打仗的综合能力,可以排进当世前三,按道理能与之对抗的,怕是只有飞速崛起的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