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情款款,眼眸好似蕴藏着说不尽的心疼之意。
见他如此心疼自己,许简一抬手抚了抚靳寒舟的脸,略微无奈地说,“靳寒舟,我不是娇花,你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将纱布给她包扎好,靳寒舟起身抱住了她,“如果可以,我愿你只是我怀里的娇花。”
所有风雨他来挡。
而不是像现在一般,经历了风雨,他才来事后安抚。
再多的安抚,都掩盖不了,她受伤的事情。
想起她那一家子糟心的家人,靳寒舟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上,很是心疼地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可怜。”
对他好的人不少,虽然都是抱着某种目的。
但最起码,他们都对他好过。
更没有这样暗算过他。
可她不一样。
她的亲生母亲嫌她,亲奶奶算计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换来这样的对待,她心该多寒凉。
但凡心灵脆弱一些的,这会儿,估计都崩溃得不想活了吧。
“我们一定要在这比谁更可怜吗?”
许简一觉得靳寒舟太煽情了。
好端端的。
说这个干嘛。
影响心情。
“我是在心疼你呢。”
许简一的不按常理出牌,让靳寒舟很是哭笑不得。
“好了,别心疼了,快忙你的事情去吧。”
许简一抬手推了推靳寒舟,让他别浪费时间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了。
“再抱一下。”
这不是靳寒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许简一隐隐觉得靳寒舟这样不太对劲。
她将靳寒舟从怀里推了出来,眉头微皱地问他,“靳寒舟,你是不是……”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靳寒舟滚了滚喉结,诚实地回答她,“你昨晚吓到我了,我的心,现在还是不太安定的。”
“你当着我的面一言不发往下倒的画面,让我很心慌。”
“当时心里很害怕,害怕你就此长眠不醒。”
“脑子一片空白,很惶然。”
靳寒舟将脸埋进许简一的脖颈,用力地抱紧她,那惶然不安的样子如同一个受了惊,急需安抚的孩童,
“我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这样的感受,所以你要好好的,不准再吓我了。”
后面这句,他说得很是嘶哑,像是哽着喉咙说的,“我很脆弱,不经吓的。”
这些年来。
许简一一直独来独往。
过着无所谓的人生,生死更是不放在心上。
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无悲无喜。
明明才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