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因为期末考个零蛋,气得程女士将他关起来,不让他出去玩,也不给他饭吃。
想着饿他一晚上,叫他反省反省。
傅南书当时就住在靳家隔壁。
她的房间和靳寒舟的房间正对面,就只是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
大概是听说了靳寒舟被程女士关起来,不给饭吃,傅南书可怜他,就跑到窗户边去喊靳寒舟,要给他送吃的。
其实人饿一晚上,是没事的。
而且程女士也不可能真饿他两三天。
靳寒舟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施舍。
只是傅南书的行为太像当年的小简一了,所以靳寒舟最后还是接了她递过来的食物。
然后从那天起,傅南书就时不时地在靳寒舟跟前晃悠。
一开始,靳寒舟挺烦傅南书的,她太吵了。
叽叽喳喳的,像只鸟儿似的。
不过一想到她曾好心给自己递过吃的,加上程女士不给他跟傅南书来往,靳寒舟心理逆反,所以就纵容傅南书继续待在他跟前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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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书怔怔地看着靳寒舟,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她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呢。
好一会儿,傅南书扯了扯唇,颇为难以置信地问,“什么叫做,你跟程阿姨置气?”
不等靳寒舟回话,傅南书先崩溃了,“所以你当年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因为跟你妈较劲,所以才跟我表白的?”
看着傅南书逐渐崩裂的表情,靳寒舟微微吁了一口气,颇为歉意地说,“抱歉。”
如果不是被程女士逼的太紧,他也不会问她要不要在他在一起这样的话。
真爱一个人时,明知自己是个没有明天的人,是不会去招惹对方的。
靳寒舟就没想过要招惹当时的夏天,他只是心不由己,想见她。
但他从未想过要跟夏天表白,毕竟对于当时的靳寒舟而言,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二十岁,是靳寒舟命运的斩杀线。
若没有寻到合适的心脏源,那他必死无疑。
这个事情,程女士都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心脏比常人差了些,寿命比常人要短一点,但小心养着,活个四五十岁是没问题的。
却不知那年的冷水澡,缩短了靳寒舟的寿命,让他的心脏,堪堪只能负荷到二十一岁左右。
如果程女士知道靳寒舟当年活不过二十一,她也许不会直到今时今日才醒悟。
不过靳寒舟也没想让她知道。
靳寒舟到底是善良的。
他不忍心让刚恢复正常的程女士背负上害得儿子英年早逝的罪恶感。
他故意跟程女士唱反调,何尝不是在故意惹她厌恶自己呢。
她对他感情越淡,他走的时候,她就不会太伤心难过。
不是不怨不怪,只是命本就不长,用来记恨,对命短的靳寒舟而言,太浪费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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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舟的一句抱歉,足以将傅南书的理智彻底击溃。
傅南书摇着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是这样的,你是喜欢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又怎么会以我为审美标准。”
傅南书不愿意相信靳寒舟竟不曾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