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寻求什么安抚一般,许简一生涩地含弄靳寒舟的耳垂。
本就对她没有自控力的靳寒舟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撩他,他呼吸一下子就紧蹙了起来。
许简一见靳寒舟迟迟不动作,不由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双手支撑在他的胸膛上。
靳寒舟见此,眉头蓦地一蹙,跟着抱着她调换了姿势。
他俯身撑在她身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斥,”手不要了?”
许简一抬手捧住靳寒舟的脸颊,大大无神的杏眸里满是恳求地看着他,“抱我好不好?”
看着许简一布满无尽痛楚的俏脸,靳寒舟心疼得要命。
她明明没哭,却比哭泣还要令他心如刀割。
此时此刻的许简一就像是一头急需安抚的崩溃小兽,靳寒舟又怎么忍心拒绝她。
“好。”
他抬手托住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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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许简一会弄到手。
全程靳寒舟都扣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不给她分毫可以弄伤她自己的机会。
这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欢。
这是痛到极致的人,转化情绪的一个渠道。
过去许简一发泄情绪的方式多半是自虐。
人在痛苦的时候,只有通过身体上的痛楚,才能转移心上的痛。
一场极致又漫长的情事落幕,许简一在精疲力尽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靳寒舟去浴室拿来毛巾,帮许简一擦身。
弄完一切后,靳寒舟赤着身靠坐在床上,毫无睡意。
他垂眸看着身侧双眸紧闭,累昏过去的许简一,眸底染上了几分幽深。
跟她在一起一共四个多月。
她很少在他跟前情绪崩溃成这样。
仅有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她的养兄。
她这是梦到她养兄了?
靳寒舟的指尖轻轻地刮蹭许简一嫩滑的脸颊,心里颇为吃味。
他们兄妹的感情倒是深。
原本对许逸笙不太感兴趣的靳寒舟忽然想见一见这位大舅哥的真容。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给靳四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你去给我弄一张许简一养兄的照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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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许简一是被手心里传来的痛意给弄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靳寒舟侧身坐在床上,低垂着眸,手里拿着碘伏棉签,正拧着眉帮她消毒伤口。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许简一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怎么又皱眉了。”
她刚睡醒的嗓音软糯糯的,特别的勾人。
但靳寒舟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她的手上。
看着她红肿的伤口,靳寒舟有点自责,“果然,我就不该惯着你。”
“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