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皮肉一寸寸地被割开,许淑宜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泪珠沁出眼角,手不断地试图往回缩,可惜都纹丝不动,靳寒舟的力气很大,她压根收不回去。
掌心冒了血,许淑宜又惧又怕,她声音颤抖地说,“寒舟,拜托你不要再使劲了,我好疼——”
“疼?”靳寒舟闻言,嘴角的冷笑愈发的深浓讽刺,“我只是划你一下,你就喊疼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不让自己睡死过去,她硬生生把整个刀片嵌入了掌心!”
“你疼,她不疼吗?”
“许淑宜,你有什么资格喊疼。”
靳寒舟握着刀柄,直接用力一划。
许淑宜瞬间发出凄惨的叫声。
她按受伤的手,疼的蹲在了地上。
她眼泪直流。
靳寒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眼泪纵流的许淑宜,“这就是你算计她的代价。”
抬眸看着浑身是戾气的靳寒舟,许淑宜后悔来找他了。
她不该来的。
不该侥幸的觉得,可以用那点交情来换取他的收手。
许是不甘心,许淑宜忍不住问靳寒舟,“为什么?她不就是个替身吗?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刚要转身回车里去抱许简一下车的靳寒舟在听到许淑宜的话后,蓦地顿在了那。
他转身看向许淑宜,目光冰冷得可怕,“谁告诉你,她是个替身了?”
许淑宜闻言,蓦地一愣,“难道不是吗?”
靳寒舟觉得替身这两个字,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词汇。
“她是我靳寒舟唯一爱过的女人,才不是谁的替身。”
靳寒舟其实大可不必跟许淑宜浪费口舌的。
可他容不得任何人觉得许简一在他心里是个替身的存在。
他的姑娘独一无二,才不是谁的替身。
“她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
许淑宜震惊地瞪大眼眸,“那傅南书算什么。”
“我想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
靳寒舟转身,懒得跟许淑宜废话。
许淑宜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她执着不甘地问靳寒舟,“为什么是她?她不过是个山区里寻回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她能让你喜欢。”
靳寒舟脚步顿了顿,而后他掷地有声地回答许淑宜,“凭她是我从小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许淑宜瞳孔不自觉地扩大,眼角处有着一颗泪珠凝在那,“她就是那个让你失眠的女孩?”
身为靳寒舟曾经的心理医生,许淑宜是知道靳寒舟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的。
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许简一。
靳寒舟没有再回复许淑宜。
他回到车旁。
将车门打开。
他一开门,闭着眼睛的许简一便问他,“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