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的糖果自然是要含在嘴里,怕被人抢了去的。
江林只比靳寒舟大两岁,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对靳寒舟的过去,略知一二。
听许简一这么一说,他吁了口气,深感同情地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完了,江林又说,“好好爱他吧。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不爱又怎么会目光如影随行地落在她身上,不管她在何地。
“嗯。”
许简一点点头,便迈步朝饭桌走了回去。
谈老喝多了。
趴在桌上,不动了。
江林和齐正将喝多的谈老从桌子上扶了起来。
张曼云则是对许简一和靳寒舟说,“一一,我们走啦,先送你谈老师回去了。”
“好。”
许简一微微一笑,目送四人离开。
四人走后。
靳寒舟一把拉过许简一,将她拉到腿上坐了下来。
他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去抱住她。
靳寒舟将下巴磕在许简一的肩膀上,闭着眼在她光洁的颈窝上蹭了蹭,问,
“你师兄单独把你拉到一旁干嘛呢?”
“问我个事情。”
他嘴里有股酒味,是红酒的味道,并不难闻,反而带点醇香。
许简一摸了摸他因为喝了酒,有点发烫的脸颊,“以后不要喝酒了。”
“嗯。就这一次。”
喝了酒的靳寒舟有点奶,他安静地趴在许简一的肩头,长长的翎羽自然翘起,棱角分明,深邃立体的脸庞在闭着眼的时候,看上去,特别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
许简一稍微转了一下身体,侧坐在靳寒舟的腿上。
她抬手抱住靳寒舟的头,特别温柔地询问他,“要待一会儿再回去吗?”
“嗯。”
有一阵子没喝酒,加上靳寒舟的酒量一直不太好,他这会儿脑子有点发昏。
这个姿势,靠肩膀不舒服。
靳寒舟直接将脸埋在了许简一的胸口。
-
齐正这边。
将谈老送上车,齐正自己也爬上了车,之后便是张曼云爬上车。
江林没喝酒,所以他来开车。
齐正在江林启动车子后,忽然跟妻子张曼云感慨了一句,“要是阿笙还在,得知一一就这样嫁人了,估计会比咱们还看不惯姓靳那小子吧。”
不等张曼云回话,齐正又自顾自地说着,“真是便宜那小子了,就这样把我们的小心肝给拐走了。”
齐正还是无法接受许简一才二十岁就嫁人的事实。
张曼云按住齐正的肩头,揉了揉,“行了,证都领了,你还能让人家离了不成,何况靳寒舟是阿笙之外,一一肯去接触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