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则是将天乐送到了驿馆门口。
驿馆的另一个房间里,宇文南康正打开窗户,便看到驿馆前的这样一幕。他诧异地揉了揉眼睛,这是上演哪一出?完颜烈才死了八个忠实的仆人,又输掉了比赛,以他草原人鲁莽的xing子,不是应该与天乐鱼死破,你死我活吗?这会儿怎么就演起了十里相送的戏码?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天乐身上发生。
天乐寻了个无人处,闪身到了空间,只有空间,是最最安全的地方。
将兰亭居取出,天乐钻入了兰亭居内。
新鲜的牛奶,此刻还有温度。天乐用一个积分兑换了五个奶瓶,将牛奶倒入一个奶瓶内,喂养薛安。
洛中庭处理完几个紧急文书以后,让人将文书送至各个联络点,便赶往医馆。
赶到医馆,看到的便是满地狼藉。侍女已回房休养去了,离歌夜独自一人打扫着医馆。
“天乐呢?”洛中庭心头一跳。
“她抱着薛安离开医馆了,不让人跟着!”离歌夜心里不太好受。他甚至劝说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唯有拳头大方能不被欺负,方能守护自己在意的东西。比如弟弟,比如离歌直系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亦比如天乐。
“哪个方向?”
离歌夜一指。
洛中庭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迎面,离歌剪与慕容文澈赶了回来,被洛中庭一把拽住:“文澈,天乐呢?”
“她不是在墨非的房间里吗?”文澈猜测着。他与离歌剪一起追着黑衣人而去,追到了一处山头,便被甩掉了,正想着如何向天乐交代呢?
“发生什么事了?”洛中庭又问。
“墨非死了,刺客是冲天乐而来。”离歌剪恨恨地伸手用力地敲在门口一只石狮上。
文澈从戒指里掏出一块令牌来,道:“这是他们逃走时不小心落下的。”
“即墨内宗!”洛中庭冷冷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来,随之对离歌剪道,“要想保护好天乐,只怕橙玄六级远远不够。据我所知,即墨内宗至少有十人在天玄五品以上。至少有五人在玄经之境。”
慕容文澈与离歌剪纷纷张大了嘴巴。
离歌剪感叹道:“我离歌族内宗也不过三四人在天玄三品以上,玄经之境,闻所未闻。”
慕容文澈道:“我乐里城,与离歌族倒是相差无几。”
“世道不安。隐世不知还有多少高人?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前,谁也不会知道。如果竹剑南不出现,世人也不会知道,在临安皇室,竟然住着一位玄阳之境的高手。离歌剪,即日起,你便与文澈一起入塔内修炼。”
三人正说着,便见天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幽幽地如鬼魅一般,面无表情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