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褪去夏天的燥热后,秋天的脚步悄悄迈入,火红的叶子覆盖住了人们的眼睛。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农家忙碌地丰收,白领们忙碌地穿梭在公司,小贩们忙碌地叫卖……
大家都很忙,尧乐乐更忙,不论是la,还是香港,所有员工都被取消休假的资格,以每天十五个小时的工作量连续工作了十八天。
他们不断地整合之前各类投资,以现金的形式流入尧乐乐在太平洋内不受监管的空壳公司,空壳公司用这笔资金在十八天内连续进出香港股市,炒作恒指价格,让恒指半个月内增长高达800点。
就算这些重复的机械工作都由电脑完成,但毕竟牵扯上亿美元流动,使员工不得不一直保持清醒地坐在电脑面前,疲惫程度可想而知。
另一方面,剩下四倍的资金分成很多个组合,投入香港股市做空恒指。这部分也是尧乐乐头一次同时注册多个空壳公司做实战,杰森是老手了,被分配为项目负责人,程乐乐这次也主要跟着这个部分的进度,越到最后出成绩的时候,她越紧张。
“杰森,我们需不需要确认一下,为什么上一笔资金还没有到位?”程乐乐侧靠着办公室的落地窗边,无力地望着高楼下的人海。
“嗯哼,”杰森神色平静地抿了一口咖啡后,才一本正经地答非所问道,““lola,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胸腔会呼吸不顺,头部也晕晕的?”
杰森的职位虽然是la分公司的经理,但因为经验丰富,实际上是个万精油,组织哪有需要,哪里有他雄壮的身影,太多年的怀才不遇让杰森很享受现在这种忙碌的状态。
“我没有恐高症。”程乐乐耸耸肩,以为杰森是担心她掉下去?
“我当然知道,亲爱的,我的意思是你太紧张了,”杰森无奈地摊摊手,他实在是被程乐乐问烦了,不自觉地加大了声调,“lola,放轻松,ok?即使这笔不到账,那又怎样,被政府扣下了?还是被银行举报了?我们做得非常完美,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揪住我们,不是么?”
“……我明白。”程乐乐沮丧地回应道,可她毕竟是第一次做主导啊,赔了怎么办,有人找麻烦怎么办,这不是很正常么。这么一细想,又忍不住拿头去撞落地窗。
杰森嘴角抽了抽,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不走心地安慰:“所以,你到底担心什么,就算最快的情况是钱丢了,whocare?少了这十个亿,我们已经进账三十亿了,我们只会成倍地赚回来。”
“你当然不担心,那都是我的钱。”程乐乐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她手里攥着尧乐乐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一个不小心,她就能把尧乐乐玩残了。
‘铃铃铃——铃铃铃——’程乐乐话音刚落,放在办公桌的座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受到惊吓的程乐乐不由地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看向了杰森。
“看我干什么?快接啊!”杰森的声音也比平时的更大些,虽然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但他也不是没有紧张,唯一的紧张只在于尧乐乐这次所承担的风险,或许其中掺杂更多的是兴奋。而投行永远也不会拿出它的大部分资金去打金融战,这是偏偏是任何一个经理人都想有的激情。
“你接!”程乐乐这时候无比庆幸自己找了个经验丰富又沉稳的伙伴,否则她一定把所有资产都套现,存在银行混吃等死。
杰森瞪了一眼程乐乐英勇就义的模样,轻呼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情绪绝对是被程乐乐带起来的。右手稳稳地握住话筒,放在耳边,“喂,这里是尧乐乐私募基金公司,我是投资部经理杰森……”
程乐乐看着杰森眉头逐渐拧成一团,心底也慢慢凉了下来,直到杰森放下电话后,才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发出轻微的声音,“所以…?”
杰森却突然笑出了声,声音愉悦地说:“资金到位,我们目前所有账面加起来,一共大约有四十万手恒指空头,并且炒恒指的钱也回来了一半。”
“你刚才故意的?!”程乐乐瞪着圆圆的眼睛,不满地控诉杰森接电话时的无良表情,一手还捂着心脏的位置,夸张地呼吸着。
按照每点是五十港币,一手合约相当于大约是一百万港币,而保证金只有百分之十六多,尧乐乐投入的四十亿美元兑成二百五十亿港币,可以买到约四十万手空头。
一旦恒指下跌,手里的这些期货将立刻以一比十六的杠杆翻倍套现,而恒指怎么会不跌,他们这些天忙的就是这个。
杰森意味深长地望着程乐乐,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棋局已经布置好了,棋手也到位了,什么时候开局,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