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虹欣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只是为了钱委屈自己,他却弄得像是她被卖给了他一样。
“祈霆均。”
连名带姓的三个字才从商虹欣口里说出来祈霆均就皱了眉头。
“谁让你叫我的?祈霆均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叫我祈厅长或者祈少都可以。就是祈霆均三个字不要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恶心。”
祈霆均砸了面前的烟灰缸,商虹欣的心又颤了一下,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他一个箭步上前被他强行拉进了怀里。
“祈——”
霆均两个字刚想出口就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说不能喊他的名字就不能喊他的名字,如果再从她口里说出来他又要发疯了。商虹欣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他的行为了,她只能顺着他的脾气来。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样?”
她的一句话只惹来祈霆均的嗤笑。
“我想让你做的你都做了?你做了什么?在我的家里污蔑我女朋友,将她打伤,带坏我的女儿教她攻击和诽谤别人。知道的以为我祈霆均为了照顾女儿请了个家庭教师兼生活助理,不知道还以为我请了个祖宗回来。”
他的话一句句的刺痛着她的心,祖宗?有吃冷饭剩菜的祖宗吗?有被饿到住院的祖宗?有正眼都不让人瞧上的祖宗?
商虹欣满腹的委屈没敢说,说了也没用。她吃着祈霆均的饭,住着他提供的房子,拿着他每个月给的五十万母亲的救命钱,她哪敢有异议。
“你想怎样?”
又是这句话,祈霆均深吸了口气,努力的不让自己发火。为什么这个女人从回来到现在面对他没有半点愧疚与抱歉,甚至都不知道讨好他,只会梗着脖子问他想怎样。他想怎样?一个男人还会需要女人如何的对待呢?
她难道不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吗?五年前她会的那些呢,哪怕是青涩的,笨拙的也是他喜欢的。可她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搞得像不是她做错了事,而是他错了。
是他的错,他错在不应该爱上这无情无义的私生女,这个女人没有遗传他丈母娘的深情,反而遗传了她骨子里另一个姓氏的薄情寡义,好,很好。
她是欠教训的。于是祈霆均眯起了眼,看她的眼神也变得逐渐深邃了起来。
“我想怎样,你是女人,你觉得一个男人吃饱喝足了之后叫来一个女人,他会想怎样?”
祈霆均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商虹欣的脸瞬间红透了,所以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全部想法,饱暖思?后面两个字她已是羞于启口了。
祈霆均定定的看着她,眼神能吞人下腹。
再怎么没经验的女人看到他的眼神也能明白他脑子想的是什么了,商虹欣刚刚扒了冷饭,现在胃开始有些不舒服了,她感觉身体阵阵恶寒,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我,我先回房间洗澡。”
商虹欣说完转身想走,祈霆均此时面容才有了些缓和,好的,她这是明白了。
“不用回你的房间,我的房间有个大浴缸,上次不是已经用过了。”
他起身拉着她不放,商虹欣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胃也一阵阵抽痛。她才出院,身体不是两碗鸡汤就能瞬间恢复的。加上这些年带着盈盈饱一顿饥一顿,回来又要面对母亲的病与祈霆均言语和精神上的三重折磨,她早已身心俱疲了。
“我,去拿衣服。”
她的腿发软,身体不受控的往下滑。
“你怎么了?”
终于发现不对劲的祈霆均伸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商虹欣勉强睁着眼,红唇已经惨白如纸。
“我头晕。”
说完这三个字她直接晕倒在他怀里,祈霆均的心像被锤子重重捶了一拳,抱起商虹欣直接上楼。
“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他几近咆哮的吩咐管家,管家看到祈少抱着商虹欣直奔楼上的卧室,心里有些发慌。她嘴里嘀咕,不是对这个女人不当回事嘛,怎么祈少却像要了命似的。
那楼上的卧室可是连叶小姐都不被允许进去的啊。
管家来不及细想,赶紧打电话给祈霆均的专属家庭医生让他赶紧来祈家一趟。祈霆均抱了商虹欣进自己的房间,将她安稳的放在床上,此时的商虹欣正处于半昏迷状态,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放心,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只要我不允许死神也带不走你。”
祈霆均看着她那受折磨的样子,心里并没有痛快多少,反而在心尖上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楚,可这痛楚只一瞬,他又恢复了原样。
这个女人现在是不知道如何博取他的同情与原谅,不肯软语相求就装病作死对吧。祈霆均看着她,双拳紧握在侧,骨节发出可怖的咔咔声。待会儿家庭医生来了要是说她没什么事,他就把她直接扔进冷水里浸上几天,看她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
商虹欣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热,祈霆均刚开始只是看笑话的状态,慢慢的他走上前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程医生到底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