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你是江州人士?怎么会认识建康府安道全,还和他兄弟相称?”
孙磊边走边好奇的问道,张顺以前在江上做过私商,现在改行做渔牙,但这些都是在江州,建康府离江州可有些距离,张顺和安道全又不是一路人,怎么还结拜了兄弟?
“让哥哥见笑了,小弟还有个哥哥,唤做船火儿张横,小孤山下人士,两人自幼在家浔阳江上耍大,水性娴熟,早年两人在江上做一件依本分的道路。”
“我弟兄两个,但赌個输赢,哥哥张横便先驾一只船,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贪省贯百钱的,又要快,便来下船。等船里都坐满了,我也扮做单身客人上船,背着一个大包,也来趁船。哥哥把船摇到半江里,歇了橹,抛了钉,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哥哥便定要他三贯。却先问我讨起,教我假意不肯还他,他便把我来起手。一手揪住我头,一手提定腰胯,扑同地撺下江里。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都敛得足了,却送他们到僻净处上岸。我便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兄弟两人分钱去赌。那时我两个只靠这件道路过日。”
张顺笑了笑说道。
“好在你们只是诈财,未有害命,不然哥哥我怕是要替天行道了。”
孙磊听完笑着说道,张顺和张横要是把那一船一人都杀了,那现在孙磊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让哥哥见笑了,我兄弟二人只是求财,也不敢做太过分,不然早被官府通缉了。”
“小弟自小水性便好,便是四五十里的水面也能潜得过去,因此二人有了这私商的计较。”
张顺连忙解释道,他知道梁山泊做的就是行侠仗义之举,自己若是作恶多端今日怕是难见面。
“后来小弟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治,江州寻访名医皆束手无策,兄弟两人便商量着再做几单,聚些钱财去外地求医,恰巧当时建康府神医安道全去荆南访友路过,要坐船过江。”
“我兄弟二人初时不知,后看见安大夫的药箱,我兄弟二人便没有做那一单,请了安大夫去给母亲治病,安大夫神术,只消几副药,病便好了。我兄弟二人拜谢,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今日有些闲暇便顺江而下,带了些银两捉了些刀鱼准备答谢神医。”
张顺拍了拍包袱又指了指鱼篓道。
“看来这安道全确实了得,背疾这等绝症亦能手到病除。”
费保一脸惊喜的说道,背疾可算是不治的绝症,安道全能轻易治好足见其本事了得。
一旁的庞万春听了也是一阵惊喜,有这等名医他父亲的病多半是能治好的。
“应该就是这儿了。”
孙磊看着面前的青楼,因为还是下午,门口并没有站什么姑娘。
“几位官人来得真早,快快里面请!”
老鸨子见有客上门自是笑脸相迎。
“我们找安道全,听闻他在李巧奴哪?”
孙磊抛过去一块银子当做茶水费,开口问道。
“安大夫啊,就在后面!”
老鸨子见了银子喜笑颜开,叫过一个使唤的,就让他引孙磊等人去后院。
一进后院边听得一栋小楼上有小曲传出,那声音娇嗲,软魅缠人。
“哥哥!”
张顺一上楼就见安道全正端着喝酒,一脸的酒色双眼迷恋的看着跳舞唱曲的李巧奴。
那李巧奴虽无倾国倾城之貌,但也是有些姿色,生得是明眸皓齿,美丽动人。
“兄弟多年不见,甚风吹得到此?”
安道全见了张顺连忙问道。
“本打了些鱼想送与哥哥,不巧在店门口碰上这几位求医的哥哥,寻找之下边到了此地!”
张顺指着孙磊等人说道。
“几位是求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