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说道:“要等洞房花烛夜是吗?你放心,我不会等到那一天的,我现在就给民政局局长打电话,我们下午去登记结婚,今天晚上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今天晚上就吃了你!”
彭长宜掏出电话,他见舒晴没拦着,就知道她不反对,他又问道:“你不是身份证户口本都带着吗?”
舒晴点点头,说道:“是的。”
彭长宜拿着电话问道:“你带户口本干嘛?”
舒晴脸红了,她尴尬地说:“其实,妈妈早就给我了,说我总往你这跑,抽时间让我跟你先把证领了,所以我才带在身边。”
彭长宜笑了,原来是人家妈妈不放心了,他就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迟迟不跟我说正格的,是嫌弃我房无一间、地无一拢呢?”
“胡说了——”舒晴捶了他一下,说道:“分明是你没有考虑成熟,不想娶我,到头来还说这样的便宜话。”舒晴娇嗔地看着他说道。
彭长宜再次揽过她,说道:“我不娶你娶谁呀?你,是我唯一能娶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唯一能娶但却不是最想娶的人,是不是?”
彭长宜感叹舒晴反应敏感,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歪我吧,我不娶你娶谁呀?我要是不想娶你,我跟你泡了这么长时间干嘛,你也不让我碰,快憋死老夫我了——”
彭长宜说着又要去吻她。
“就会说这些……”舒晴怪嗔地说道。
彭长宜的眼睛慢慢就红了,他看着舒晴,说道:“一男一女结婚就是为了这些,不说这些说什么?”
舒晴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那也不许说,说点别的。”
“好,说别的!”彭长宜坐正了身体,说道:“伟大领袖早就教导我们说:美帝、苏修亡我之心不死,将复辟资本主义的希望寄托在第三代、第四代身上,另外,我们今天虽然过上了幸福生活,但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我们去解放……”
没等他说完,舒晴就推了他一把,说道:“讨厌啦,真没正形——”说着,又要去打他。
彭长宜攥住了她的手,说道:“我想说点男女之间的悄悄话,你说我硫氓,我想说点正格的吧,你又说没正形,那我说什么?”
舒晴抽出手,想了想说道:“你说小丁和江书记在干嘛?”
彭长宜松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说小同志,你好奇心太强了?人家是夫妻,他们干嘛都正常,哪像我,苦命的人啊——”
彭长宜说着,身子就颓丧地向后躺去,仰躺在了床上。
舒晴发现,他那个不老实地上翘着,然后就跟他的人一样,也颓败了下去。
舒晴知道他在受着某种煎熬,但好多不确定的因素又不能让她全部放开,她的眼睛盯着那个问道:“你怎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