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是啊,就是过年这几天,是个大生日。你回来兴许能赶上孩子出去。”
江帆很高兴,妹妹和妹夫都在省会的人民医院工作,两个人都是医生,妹妹的妇产科的医生,妹夫是搞医药研究的,原来也是临床医生,为了事业,一直没有要孩子,江帆的女儿去世后,妹妹才决定要孩子。
“呵呵,妈妈,您没时间给她带孩子吧?”
“我哪有时间带呀,课题组刚组建,一摊子事等着呐。”
“呵呵,妈妈,你这是在发挥余热啊。我有可能回不去,过了年就是两会,您知道儿子头上还有一个代字呐。”江帆说道。
“嗯,你没时间小姶也没时间吗?”
“我不回她怎么回?”江帆心里就有些犯堵。
“好,随你们便吧,”
江帆有些不忍,想想他已经有两年没回家了,就说道:“妈妈,如果春节我不回去,明年也会找机会回去的。”
“呵呵,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没时间就别回了,太远了。”
挂了妈妈的电话,江帆有了那么一刻的沉寂,也许是春节这个特有的日子,也许是的确想他们了。
他看了看表,彭长宜他们肯定在等他,就双手搓了搓脸走了出去。
腊月二十八,江帆回北京了,他没有回他和袁小姶的家,而是直接去了袁小姶父母的家。他给自己的老领导目前还是岳父,买了他最喜欢的烟和酒,又托同学搞来了正宗的辽参,加上别人送他的东西,乱七八糟拉来了好多,害得保姆和他往返两三趟才将这些东西搬进袁家。尽管退下后,岳父的待遇不变,但是门前显的不如在位时那么热闹了。
袁小姶没在家,老两口见到江帆很高兴,尤其是岳母,那次车祸,她也落下残疾,而且得了抑郁症,总是处在自责中走不出来,尽管家人做了不少的工作,又把她送到疗养院,但是老人每次看见江帆都会抑制不住的激动,浑身颤抖,眼泪汪汪。
江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她的手里,不敢跟她说话,怕她激动。
岳父见他搬进来这么多东西,就说:“在下边要注意影响,不要把手伸太长。”
江帆还是很尊重岳父的,就说道:“值钱的都是我给您买的,不值钱的都是单位发的福利,人人都有。”他特地拿出那包辽参,说道:“您尝尝,绝对是您家乡的味道。”
岳父打开,看了看那黑黢黢的长满小刺的海参说道:“不用尝,一看这品相就是。上次小民请客,在饭店里吃的就是假的,口感不对。”
袁小民,是袁小姶的哥哥,现在在国家土地管理局工作。
岳父放下东西,他说道:“你们那里过了年是不是就该开人代会了?”
“是。”
“有问题吗?”
“这个,我无法预测,原来那个地方出现过选掉市长的事,但是我自认为做的还可以。”
“凡事谨慎为妙,千万别在起步的时候跌倒。在基层你需注意两点,就应该问题不大,一是经济问题,一是男女作风问题。”
江帆心一动,怎么这话跟翟炳德的口气一样?
江帆笑了一下说道:“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