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省内几家媒体记者对古街充满了兴趣,许多具体情况黄金不知道,只好由彭长宜解答。
彭长宜用自己刚刚学了一年不到的研究生课程里的产业经济理论,回答了记者们提出的改造古街的初衷和改造中遇到的困难等问题。
令他毫不吃惊的是叶桐也在这些记者其中,并且还冲他狡黠的一笑。
自从上次分别后,彭长宜就没再和叶桐见过面,那篇理论文章如期登在省报理论园地栏目中,当然也引起了广泛关注,并成为精神文明建设宣讲教材之一。
采访结束后,彭长宜没有走,他在等叶桐。
叶桐来亢州,他不能避而不见,那不是一个男人的风度,再者,他也要当面对她表示感谢,这是叶桐在电话里要求的。
彭长宜提出带叶桐看看小县城的夜晚,叶桐很高兴的答应了,其实彭长宜是不敢跟叶桐进她的房间,要知道这可是在自己的家门口,他必须注意。
叶桐就说:“那咱们就去万马河桥吧?”
彭长宜说:“黑灯瞎火的去那里干嘛?”
叶桐说:“就想去,想感受一下站在桥上往下跳的感觉。”
彭长宜心想肯定是黄金介绍的时候跟记者们讲了这个事,他就说道:“你绝对不能写进报道里,我现在和这个拆迁户成了朋友,绝对不能拿朋友的尊严去给自己脸上贴金。”
叶桐点点头说:“保证不写,但我不保证别人不写。”
彭长宜没再说什么,他总不能为这个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吧。
彭长宜开着司法科的挎斗摩托车,带着叶桐直奔亢州大桥。叶桐第一次坐这样的摩托车,她兴奋的大声说道:“前面再架挺机关枪就更刺激了。”
彭长宜哈哈大笑。
叶桐又说:“把警报器拉响,让我过把瘾。”
彭长宜说:“你可不行,人家还以为我抓到了一个逃犯呢?”
叶桐坐在挎斗里手舞足蹈,新鲜的样子像个孩子。“太刺激了,我从来都没做过这种车,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过。”
乘着夜色,他们来到了大桥上,汛期已经过去了,河里的水位下降了很多,但是仍然能显露万马河一泻千里的气势。
叶桐弯身往下看,彭长宜赶紧扶住了她,说道:“注意,容易头晕。”叶桐双手就势抱住了他。
由于这个桥是国道的咽喉要道,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而且亢州北面八个乡镇的人要想进城都得从这个桥上过,这里还是进京的唯一通道。彭长宜怕被人看到,赶紧说:“别闹,这可比不得省城。”
叶桐撒娇地说道:“我不管,吻我。”
“饶了我吧姑奶奶。”
“怕什么,你都不怕跳河,就那么怕我。”
“是啊,怕,非常怕。”
叶桐说:“就不,好不容易见面了,也不说到省城去看我,真是没良心。”
“身不由己,下边工作太忙,不是你们大机关的人能够想象的。”
“吻我。”黑暗中,叶桐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他,身子就贴在他的身上。“
“这里不行。”
“哪里行?”
“好了,别闹了。”
叶桐依然箍着他不放。
彭长宜咽下一口唾液,说道:“我的姑奶奶,这里不行,我那车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