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所,赵阳便立即走过来,他恼火的看了一眼梁文浩,扶着他就上了车,而后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上车。”
我有点犹豫,赵阳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缓了缓语气,说:“二哥没事,我先送你们回去。”
我这才上了车,路上赵阳问我们是怎么回事,袁小浩说他在凯撒做暑期工,客人说要两瓶82年的拉菲,他就老老实实的端进去,结果在倒酒时,有人碰了他的胳膊,所以才碎了一瓶。
且不说袁小浩是在网吧还是在会所,只要蒋天洋想找麻烦,肯定能找到他。
我心疼袁小浩,就问赵阳到底蒋天洋和曾子谦是怎么回事,赵阳闭口不答,我知道,这肯定是曾子谦的意思。
因为太晚了,梁文浩又处于醉酒状态,我们三个人都去了他的住处,临走时,赵阳看了我一眼,说:“二哥不会有事。”
梁文浩回来之后就开始大吐特吐,吐了好一会,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和袁小浩一直陪着,他问我:“姐,你跟二哥怎么了?”
是的,我和曾子谦怎么了?在会所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吗?蒋天洋这个王八蛋明摆着是挖了好坑等我跳,目的不就是对付曾子谦?
而他,从出现到我们离开包间,看都没看我一眼。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袁小浩也站一会就困了,我让他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安排他去客房睡觉,自己则陪着醉酒的梁文浩。
失眠到凌晨三点,盯着手机里那个号码,最终还是忍不住发了条短信过去。等了好一会,手机都没有任何响动,我失落闭上眼。
梁文浩醒来的时候我居然睡着了,听到身旁的动静之后这才睁开眼,他正在打电话,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蒋天洋的名字。
早饭我也没有胃口,将袁小浩送回小区,我才赶往公司,即便我想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此次的汽车广告之中,可是注意力偏偏不集中。
心底有点儿不甘心,又给曾子谦发了一条信息,好一会,手机震动了,我急忙打开信息,只看到两个字:安好。
这个男人真的是铁了心要跟我恩断义绝。
小白听说蒋天洋又来找我麻烦,气的要去找曾子谦算账,我阻止了,毕竟这件事,和曾子谦无关。
加班到十点,策划改了又删,删了又改,最后只是一大片空白。
梁文浩给我打电话,说是临时有个病人病情不稳,晚上没法来接我。我让他安心工作,锁了门便下了楼。
最后一辆晚班车已经没了,我站在马路边上打车,打开手机,又看了眼那两个字。
删除。
到了南京路附近,我肚子饿了,下车买了烤红薯,司机大叔一个,我一个,我们随便侃大山,到了前方一个红绿灯时,司机师傅指了指后视镜,说了句:“后面那辆车好像跟我们同路。”
我也没在意,到了小区之后便下了车,直到进了楼道,忽然某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定在原地,而后,不声不响的上了二楼。
二楼的窗口,可以看清正门前方的所有场景。
等了几分钟,楼下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嘲笑自己多想,正准备转身,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曾子谦。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
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他昂着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写满了落寞。
果然,跟着司机的那辆车,就是他的。
我泪眼朦胧的跑下去,站在楼道口,盯着路灯下的男人,看了又看。
曾子谦终于看到了我,他脸上先是一惊,而后便要走。我一个快步冲上去,挡在他的前面,说:“这一路你都跟着我?”
曾子谦的脸上瞬间没了表情,他后退一步,拉开我们的距离,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蒋天洋是否还会找你麻烦。”
又是这种语气。
难道我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