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摇头,“不恨了。”
姜央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注定只会陪你走一程,而不是一生,就不会恨了。
“那阮文礼呢?“
姜央默了一刻,用眼神剜他,“你不提他会死啊。”
江祈怀笑着道:“并不是我提不提他的问题,而是你的心……明明没放下他。”
姜央并不否认江祈怀说,她是还没有完全放下阮文礼,但那跟爱无关。
她只是不能自己和解,不能释怀她逝去的这一年多时光,还有她辛苦生下的两个孩子要被迫单亲的事实。
“阮文文礼曾经跟我有一个对赌协议。”
姜央抬头看她一眼,略带调侃道:“赌什么,难不成你们要为我打一架?”
江祈怀嗤笑摇头,“他说,如果你愿意跟我走,他不会拦你。”
姜央对这结果毫不意外。
骄傲如阮文礼,自然不会为某个人妥协,更不会为了女人低三下四的祈求。
阮文礼果然无所改变。
“现在他输了,你可以去跟他要筹码了,我不妨跟你透个底,阮文礼比想象中有钱,你可以狠狠宰他一笔,即便到了港城找不到应传军,回不到现代,你留在这里,这辈子下辈子,一直活到你那辈子都不愁。
江祈怀轻轻一笑,学着她的样子调侃,“他要是知道你教我这么宰他,不知会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姜央一嗤:“阮文礼还是很大方的,钱对他来说只是数字。”
同时,他能予之慷慨的也只有钱了。
这是商人的算计,可惜她曾经以为是爱情。
江祈怀笑:“是吗,可我感觉胜之不武,你早上还哭鼻子。”
江祈怀两句话触碰雷区,气得姜央不想理他,转过身去逗小床上子骞。
江祈怀收拾好桌上的碗盘,拿进厨房洗了,擦干净手走出。
“你带孩子在家,我再出去一趟,不联系上他,我总不甘心。”
姜央看一眼表,“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迟下午三点。”
江祈怀回房间收拾了一下,换上黑衣黑裤,从里面出来,拎起一旁的包。
姜央抱着孩子送他到门口,江祈怀亲了亲孩子,转身出去。
姜央重新反锁上门,抱着孩子回到工作室,将他放在小床上,开始收拾行李。
她的两个箱子,一箱她自己,一箱子骞的衣服跟奶粉,还有江祈怀的。
吃过午饭,林安娜匆匆赶来,看到姜央已经将行李收拾好,她看了眼屋里道:“江医生呢?”
姜央道:“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没关系,时间还早,可以等一会。”
林安娜放下包进去洗个手,脱了鞋盘腿坐在子骞的棉垫上,看他趴着练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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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时候,江祈怀还没回来,姜央有点着急,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
“你过来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林安娜摇头:“没有呀?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