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洗头的动作停了一下,想抬头看他。
阮文礼轻抚她的背,让她重新放松。
莲蓬里的水冲洗着她乌黑发丝。
阮文礼新换裤子不无意外湿了,他没去管,继续他刚才的话。
“那边的公司运作已经步上正轨,一个人都没有也不合适,我办完手边的事就过去。”
姜央这次学乖了,没再跟他犟,停顿了一下道:“要多久?”
阮文礼抿着唇没回答。
鹤延年没有给他确切的时间,但阮文礼算了一下,如果顺利,并不会太久的时间。
“不会太久。”他道。
“那是多久?”
姜央再次开始钻牛角尖。
阮文礼现在几乎怕了她,冲洗干净她头发上的泡沫,阮文礼抽了条毛巾替她包住头发,然后将她拉进怀里。
阮文礼本来侧坐在浴缸沿上,长腿拄地,另一条腿曲着。
姜央被他一拉,几乎坐在他腿上。
阮文礼扶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会太久,相信我。”他重复。
“你要做什么?跟姜仓一家的事有关吗?”
姜央的声音几乎跟他同时响起。
阮文礼抿了抿唇:“是。”
阮文礼没有骗她,阮文礼答应过不骗她,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商量一下就能皆大欢喜。
很多事情并没有一二三选项。
只有一项,且只有一次机会。
“跟这件事情有关,但并不全然因为此,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改变。”
姜央几乎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1】【6】【6】【小】【说】
她可以于理解阮文礼说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但对于他执意要送她们走的行为,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江祈怀可能也会过去,我答应帮他找机器。”
姜央皱眉,“找什么机器?”
“不知道,可能是他回去要用的某种仪器,这不重要。”
阮文礼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解释太多。
“我想过了,如果他真能研究出回去的办法,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姜央看着他,有点看不明白阮文礼的心思。
阮文礼拿了另一条毛巾,替她将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擦干净。
“你总有家人的不是吗?”
虽然她未对他提过。
阮文礼看过江祈怀的论文,江祈怀专研的是心脏再造方面的课题。
阮文礼虽然不是那个专业,对一些事情一知半解,但他还是看懂了一点。